穿越的起因,和這本書的關係實際上並不大,因為讀者的建議所以改了一下放到了外傳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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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關將近,不管是什麼種族,忙碌了一年的他們終於可以停下來好好的休息、玩耍一下了。這天,已是大年夜,出去欣賞燈會歸來的丁一,迎著漫天飛雪,披著一層霜衣緩緩地走回自己的小店。別人忙了一年都可以休息休息了,他卻依然如此,過不過年早已和平時沒什麼兩樣了。唯一的不同就是,最多過年的時候,如果小店裏的貨賣完了,比較難進貨罷了。
“阿嚏……”一邊打著噴嚏,一邊掏出鑰匙打開了自家小店的大門。將燈火打開後,卻也不忙著進去,現在的店裏麵可是還沒有外麵暖和呢,將魔法取暖器打開,讓房間先預熱下,一會再進去就好了。
站在店門口,望著紛紛飛舞下來的雪花將自己的腳印填滿,一股詩情湧出隨口吟道:“北風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飛雪。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散入珠簾濕羅幕,狐裘不暖錦衾薄。將軍角弓不得控,都護鐵衣冷猶著。瀚海闌幹百丈冰,愁雲慘淡萬裏凝。中軍置酒飲歸客,胡琴琵琶與羌笛。紛紛暮雪下轅門,風掣紅旗凍不翻。輪台東門送君去,去時雪滿天山路。山回路轉不見君,雪上空留馬行處。”
別看那丁一那壯碩的仿佛熊一般的身軀,左看右看都不像是個能吟出這般詩詞的文人,那模樣倒像是那粗陋的傭兵、強橫的蠻人。但其實丁一卻是貨真價實的當年的文科狀元,其後更被當時世上最有名的華龍學院優先錄取。
進入學院後,那是才氣逼人,文武雙絕,更是破掉數個學院先輩保留的記錄。正是當年,那可以算是百科考題的官員考試,他都可以在沒有答案和參考書的情況下做出九十五分以上的成績,令那暗中拿到試題想為難他的精靈族的智者大為吃驚不已。
甚至後來幾科教授、專家,連環轟炸考他,他都能一一答上,有的還能一一舉證反過來難倒那些專家、教授。其後更被提名為市長的後備人選,十佳傑出青年之首。但就在這眾人豔羨之際,恰逢邊關戰事,丁一懷揣一腔熱血毅然投筆從戎,拋卻人人羨慕的大好前塵,進入部隊基層,當起了一個大頭兵。五年中,轉戰東南沿海各島嶼間,期間經曆了無數的征戰、各種高手的較量。就在人們已經漸漸淡忘了曾經帝國中還有這麼一個天才人物的時候,五年後,肩扛將星,以帝國最年輕的將軍身份他回到了國都。一時間,關於丁一的天才之說又再次響起。
其後,丁一被破格委任為琉球省省長。琉球省,地產豐富,環境優美,但卻因為開國初期的一些事情,讓琉球島上的部分人極其厭惡內陸,數十年間不停地醜化內陸形象,其上也是帝國黑惡勢力最為猖獗的地方,島上官匪一家,人人自危。
在人們以為丁一這次一定會焦頭爛額的時候,丁一卻用鐵血手段在短短數天內就震懾住了島上大部分黑勢力,其後更是大刀闊斧的進行政府改革,依靠五年軍旅生涯中帶出來的一隻特戰部隊,一手大棒一手糖果的配合下,將島上黑惡勢力一一整治,期間更收複了島上的獸人部落,又和海中的魚人建立了良好貿易關係,僅僅隻是用了短短兩年的時間,就將琉球建設成了一個文明祥和的美麗都市,其後,更是出台了許多對應政策,將琉球改變的越來越美好。八年卸任之時,琉球已經是被世界各國稱為東方明珠的瑰寶了,臨卸任時,琉球萬人空巷前來歡送他們的省長,幾年後更在琉球中心廣場上樹立起了一座丁一模樣的塑像用來供後人紀念和敬仰。
怎麼看這丁一都可以算作是天才中的天才,風頭更是一時無二,可為何卻是今天這般模樣。看看他那臉上一道毀容般的刀疤,健碩的身體上是無數的心酸、疲累,這一切又是因為什麼?這一切都是因為他那顆不曾冷過的熱心腸!
初入官場的他領頭掃除不正之風,打擊社會黑勢力,很是得罪了那些黑勢力的強勁後台。即使被人勸說警告,讓他不要這樣做,他卻依然故我,心中所想卻是那句俗語: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
在他的努力下,社會風氣大為好轉。其後更是出台的一係列政策,那更是他走訪民間,親下基層,數次推演而出來的最符合老百姓利益的政策。可這些政策的樹立,卻大大的得罪了不少有權有勢之人的利益,其中就有那些異地大老板、樓市炒房人、權貴子弟,更有黑暗惡勢力和隱藏在幕後的那些高官這一群人。
這些人可不管你如此做法是為了老百姓,他們隻知道他們的利益因為你的關係而大受影響了。於是政府高官、黑惡勢力、富商老板上下勾結將丁一弄下其位。在丁一卸任後立刻便被上頭的官員用各種奇怪的罪名將他身邊眾人和他提拔的一些基層幹部開出清理掉,而丁一自己更是因此,因為他們的關係將自己本來有著的大好前途生生葬送了。
曾有人因此說他傻,他卻笑笑不語。關於這些,丁一卻是看得很開。不能當官就不當吧,當著前來監督的那些督察們,甩了甩衣袖,一言不發的走出了琉球市政府的大門。不過他走得輕鬆,別人卻不想看到他這樣輕鬆,以前他大權在握,手下忠勇之士無數的時候,那些人、那些勢力自然不敢對他太過過分。此時他失權失位,那些人便都如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找他的麻煩。
其中就有一個黑勢力團夥站了出來,說要讓他好看。在一次丁一帶著父母出門就餐的時候,二三十個混混拿著鋼棍砍刀就衝向丁一,不過卻不想,他們也太小瞧了丁一。二十幾人被他一個人揍得爬不起來。後來不得已對方老大用上了光能槍,卻不想原本想殺死的丁一被他的父母親擋住了,讓丁一僥幸逃過這致命一槍,但他父母親卻在這次事件中與世長辭。
丁一當時就怒發衝冠,隨手撿起地上一把砍刀將那個黑勢力團夥砍殺殆盡,其後辦完父母喪事更是單人隻刀殺入那黑勢力老大的別墅中,將別墅中正在尋歡作樂的那大佬淩遲處死,那模樣令被丁一電話呼來的督察們看到了都惡心嘔吐不止,事件也因此鬧大。這個時候,官場上麵的一些良心未泯的官員們終於為丁一曾經的成績給予肯定,更是出麵幫助丁一尋找方法,好讓其免於死罪。其後那些惡勢力更是礙於一些原因,隻能同意將丁一緩刑釋放,條件是丁一從此不在插手官場之中,而且必須消失在人前,讓世人都以為他已經身死。
不過事情到這裏並沒有結束,其後即使丁一隱居山村田野之中,還是會陸續的有人來找他麻煩,更有殺手接單前來索命。直到,一次一個神話般的人物出手,惡狠狠的整頓了官場,將眾多勢力好好的整治了一番,丁一才終於能夠安然的生活下去。其後那人更是重組官場,也曾經數次邀請丁一出山進入官場之中,予以大任。
不過這些,丁一卻一點也沒有理會,其心在父母身亡之際便就對官場喪失興趣,在老家為父母守孝三年後,他就遠離了此地。隨便在一個海邊小城中隱居下來,連那些遲來的嘉獎什麼都沒有去理會,隨身隻是攜帶了他父母兩塊靈牌,那次的事件中,他雖然活了下來,但是他的父母卻都因此命喪黃泉,他的父親為他母親擋了一槍,他的母親又為他擋了一槍,他才能幸運的在槍口下逃生。在一個住宅小區的門口開了個小賣部,安安靜靜的一個人生活著,直到如今。
默默站在店門口,望著漫天飛雪發了一陣感慨後,耳邊是那震耳欲聾的鞭炮禮花聲,從回憶中驚醒的他卻感到了無邊的孤寂,低歎一聲搖了搖頭,轉身走進店裏,今年的年關依然是自己一個人過了。
忽然眼角餘光中,發現店旁邊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那,打開門口的大燈。燈光下,一大團陰影伏在店門旁。走近一看,居然是個人,此時那人正斜斜靠在牆邊睡覺呢,不時的還有一聲輕微的鼾聲傳出。
借著店內燈光查看的丁一卻是眉頭一皺,原來這躺在牆邊睡覺的人,隻穿了一件襯衫,襯衫上麵的三個扣子沒扣上,露出了裏麵居然已經凍的發紅的皮膚。下身一件藏青色牛仔褲,也不知道多久沒洗了,一層烏黑附在其上,腳上居然就這樣光著腳套著一雙人字拖,頭發亂糟糟的,還有些發黃。嘴角還掛著一絲笑容,似乎正做著什麼美夢呢。落下的雪花卻將那人身上雙腳都掩蓋了不少。
這樣不行,丁一想到。如果這樣下去此人必定凍死,急急忙忙的從店內取出一條毛絨毯子,倒了杯熱水。為他掃掉積雪將毯子包裹在那人身上,叫喚著:“喂,醒醒,朋友,醒醒。”
看著那人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丁一心中卻是一喜,還有意識,還有救。當即把熱水遞過說道:“朋友,喝點熱水,你這樣不行,會凍壞的,要不進我的店裏坐會,喝杯酒?暖和暖和。”
昏暗的燈光下,那人的雙眼卻猶如天上星辰般閃亮奪目,將丁一從上到下看了幾遍,半晌,接過熱水笑道:“哈哈哈,好啊,那打擾了,多謝啊。”笑聲中,一股灑脫豪邁之情猶然而出,將丁一的剛才孤寂、憂鬱一下子衝散不少。
丁一不自覺的也笑了,這人真有意思,居然一點都不客氣,卻也頗為欣賞這人的坦率,反正自己也不怕什麼小偷,於是帶他進到了自己店內,為其備下一套餐具道,“朋友,能喝酒不?來點酒暖暖?”指了指桌上的一瓶白酒,那正是他準備一會自己邊喝邊看會光腦的,用來自娛自樂,度過年關時的備下的。
那人笑道:“好男兒豈有不會飲酒的?”拿過酒瓶一看,卻是一瓶精裝國酒,“嗬嗬,好酒啊,我一散人,把你這上千的玩意給喝了,你不會說什麼吧?”
丁一笑了:“不會,你喝吧。你剛受了涼,正應該喝點暖暖身子,不然容易生病。我這還有些小吃,我去拿來,反正我平時也就一個人喝喝,有個人陪著喝酒,那我更開心點的啊。”說著進了裏屋又拿了些吃食放在桌上,隨手拿過放在桌上的酒瓶,正要為自己也倒上一點,卻發現,一瓶酒居然已經沒了,頓時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