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深了,坐落於秦嶺山邊緣的山門村,各家各戶經過一天的勞作,早早的歇息了。
“汪,汪,汪,……。”村口一陣犬吠聲響起。這犬吠的聲音,移動著向村裏響來。
村中唯一的一座青磚瓦房裏,周家媳婦聽著這犬吠,踢了床邊自家的男人一腳。“當家的,你去看看,這村裏是怎麼了,這狗叫個不停!”
男人翻了個身,嘟囔著:“還能有啥,山裏黃鼠狼麼的跑村裏來了吧!”
女人又狠狠踢了他一腳。“快起去看看,這狗叫的人心慌慌的。黑山裏頭那麼多的妖魔鬼怪!要是進村中來了怎麼辦?我自從嫁給你們家,就一心吊膽的,現在叫你去看看,你都不去。……。”
女人還要念叨,周冒就起身,狠拍了兩下床墊子,披了一外衣,出了臥室。
點上了燈,出了門。
夜太深,這燈也照不見麼,遠遠的看著,就隻能看見四個影子朝村裏走來。
“喂,你們是誰啊?”粗獷的聲音裏,透著幾分不耐煩。
“是我,周村長,王峰。”王峰聽見了聲音,遠遠的答了一身。
四人走的近了,周冒用燈一照,看著是王峰,語氣柔和一點。“王家兄弟,這是怎麼了?”
“在山裏遇到了隻野獸,追了一天,沒追到,就來晚了點。”王峰就要往裏走。
“那這肖家小哥是怎麼了?”看著王峰背在背上的肖星,伸手去摸了一下。
王峰趕忙讓了開去,笑道:“這家夥追的太猛,跑到溝裏摔暈了!太晚了,我們就老洪家休息去了。”
“那好吧,去吧!去吧!”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離去。
端著燈,看著吳休四人的背影慢慢走遠。周冒的眼神一變,嗅了嗅氣裏殘留的血腥氣。
捏了捏剛觸碰到肖星額頭時,傳來一股冰涼氣息的兩手。“哼!摔暈了!騙鬼嗎?”
“老頭子,怎麼了?是誰啊!”窗戶處傳來自家媳婦的詢問。
“叫老大睡了!趕忙起來,去城裏把他大哥叫來!山門村,怕是要出事了!”周冒一邊穿好衣服,一邊吩咐著自己媳婦。
“我去叫醒各家各戶。”說著,就急匆匆的去向了各個族老家。
晨未露,但天色已經微微見亮。洪量吉家的院子裏,吳休早早的起床,開始了一天的練習。
站定立身,虎拳架勢開。宛若一隻老虎伸了個腰,準備一天的捕獵。
吳休一邊著昨天夜裏遇見的鬼虎,拳法猶如有了靈性一樣。脫脫的一隻猛虎,在院子裏,閃轉騰挪。
鬼虎雖然凶猛,但它的動作卻多是重複著攻擊。
如此著的吳休,拳法越加的簡潔,幹脆。
終,在吳休的腦裏,鬼虎的動作全變為了三個動作,撲,掀,剪。
撲,自然不必多說,那猛撲過來的氣勢,宛若山塌時,滾石落地。
應用到虎拳裏,吳休自然而然的到了“虎抱頭”這一招,雙手抱頭,緩緩探出,身子自然前衝,一股血氣沿著雙臂的皮肉之間鼓脹。雙手漲大一圈,出一陣風聲。
掀,在鬼虎落地時,它會右爪探出,腰身用力,拍向敵人。
前撲的“虎抱頭”已然用盡,立時腰部發力,右掌變為了“黑虎掏心”,氣出了音爆。
剪,顯示在鬼虎身上的便是它的尾巴,扭腰之時,尾巴也會帶起呼呼風聲。昨晚要是吳休挨上一下,估計也是涼涼的結局。
上翻的“黑虎掏心”虛握一下,旋扭轉手腕狠狠抓下。這一下使出時,已經來到院子盡頭的青石磊成的院牆處。血氣之力依附在爪上,對著青石院牆一爪抓下。
手爪微微發疼,可看著青石上,個爪痕印記,吳休還是心滿意足的笑了。
了拳架,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一道白氣。
終於有了血氣之力和浩然之氣,終於進了一境的門檻。
“砰,砰,砰。”門急促的敲響,吳休還沒去開門,就已經聽見了外麵吵吵嚷嚷的聲音。
屋裏的王峰幾人,聽見了響聲都來了院子裏。
吳休開了門,就看見了昨晚遇見的中年大叔周冒,帶著一幫子人站在門口。
“你們,是要麼?”
“就是他們幾個!”周冒一句話說出,右手邊一個青壯的漢子,就伸手朝著吳休拿來。
一個後,吳休閃身讓開這一拿。
“還敢躲?”青壯漢子好像沒到會躲開,又是腳跟上,一拳朝著吳休胸口襲來。
吳休見他咄咄逼人,也不躲避,也是一拳迎了上去。
“砰”的一下,兩人都退去了三遠。
“一境武?”青壯漢子有點驚奇的看了看吳休,畢竟吳休看起來也就十三十四歲的模樣,竟也和他一樣有了血氣,入了一境。
“周村長,你們這是麼?”洪老頭洪量吉問到,聲音嚴厲,雙手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