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哪位?”
一邊拿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發,一邊看了看來電顯示的號碼,這才放到耳畔。
“柳素素,猜到我是誰了嗎?”
她的腦袋當場就大了,竟然還是剛剛的那個電話,不覺下意識的提高了聲音。
“你究竟是哪一位?不說我真的報警了。”
話筒裏麵突然沉默了,緊接著便傳來一陣“嘀嘀嘀”的係統忙音。
“喂,喂?喂……”
她吃了一驚,對著話筒連喊了三四聲,才後知後覺的得出了結論,對方已經徹底掛斷。
“篤篤篤……”
房門上突然響起敲門聲,突兀而又密集,再次嚇了她一跳。
攏著頭發走去門後,伏在貓眼上朝外看去,卻在看清門外人的同時,心裏咯噔的一下子。
外麵站著的人,一件黑色帶帽風衣,將整張臉包裹得嚴嚴實實,正露出兩隻眼睛,此刻正警惕的往兩邊看著。
她的心猛的揪起,下意識的後退一步,剛想伸手去抓旁邊牆壁上的話筒,卻不料話筒竟然“叮鈴鈴”的響了起來。
簡直是上演恐怖片。
顫抖的手指僵在半空,突然之間她有點拿不定注意,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接還是不接,卻突然發現門縫下麵,有人正塞進來一張小小的卡片。
啊?難道是……
腦海中曾經的往事,突然點點滴滴一起湧上心頭,她這才發現,今天的狀況,似乎跟五年前如出一轍。
同一個房間,同樣的電話騷擾,同樣的敲門聲,門外人同樣的裝束,還有,同樣的塞卡片……
有些激動驀地在心底擴散開來,她猛的打開了房門,勇敢的注視著門外那用黑色風衣,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男人。
“嗨,猜猜我是誰?”
聲音依然是陌生的,但卻能聽出裏麵隱藏的笑意。
“你,你是……”
緊盯著那隻露出兩隻眼睛的男人,她心跳頓時加速,抓著門框的手,也已經開始往外麵冒汗。
男人的雙眸突然彎曲成了月牙狀,猛的張開雙臂,往前緊跨一步,便將她推進了房間。
她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對方緊緊的擁進了懷裏,“砰”,房門也隨即關閉。
“素素,你終於原諒我了……”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你這五年,不是一直在新加坡嗎?”
“海亮通知我的。你從國內動身,我就從新加坡趕了過來……”
一個月後,洛城監獄。
跟在獄警的身後,五年來第一次走進會客室,看到坐在大桌子對麵的齊紫薇和兩個兒子,歐陽長雄的淚水,頓時如同洪水般滾滾而下。
雖然這五年來,他日盼夜盼,卻根本沒想到,竟然還會有這麼一天,齊紫薇和兒子能來看他。
畢竟他的錯,罪無可赦。
因為當年劉雲翔的父親劉晶波,撞死了他父親歐陽傑,他幾十年來不擇手段,步步為營,不惜舍棄了自己最愛的女人作為籌碼,更不惜買通醫院的人,在劉雲澈的急救藥品上做手腳……
結果卻一步錯,步步錯,到最後落得眾叛親離的下場。
而這樣的結局,根本都是他自作自受。
“長雄——”
齊紫薇站了起來,看著在監獄中五年,已然仿佛老去了二十年的歐陽長雄,忍不住也已經是熱淚盈眶。
五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保養得很好的她,依然風姿卓越,可是他卻已經是滿頭的白發。
“爸爸——”
齊峻和歐陽風也站了起來,異口同聲的喊了聲爸爸,雙眸也都含著淚。
“哎——”五年來,終於等來這一聲久違的稱呼,歐陽長雄頓時泣不成聲,“峻兒,風兒,你們終於肯來看望我,終於肯喊我一聲爸爸,我真的好開心。”
“長雄,其實,來看你的,還有另外一個人。”
繞過桌子,緊緊握住歐陽長雄那雙長滿了老繭的手,齊紫薇也是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另外一個人?”他吃驚的揚起淚眼。
“是的,另外一個人。”齊紫薇含淚點點頭。
會客室那扇供探視人員進出的門再次打開,一條苗條曼妙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之內。
“爸……”
艱澀的喊出了一聲爸,原本壓在柳素素心頭那塊往事的大石,也突然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素素……原來是你……”
歐陽長雄激動的瞪大了眼睛,突然撲倒在桌子上,放聲痛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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