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不怕眾人的圍攻,以他的身手而言,這些人就算是拿著武器,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可是林軍畢竟和他們之間並沒有什麼過節,動起手來並不合適。
走出了秦老者的家之後,韓湘君問林軍:“你剛才用了什麼手段,怎麼讓姓秦的那個老頭對你畢恭畢敬的?”
“個中手段,不足為外人道,你還是別打聽了。”林軍說道。
“我你都不說?我是外人?”韓湘君說道。
“這個……事關他人清譽,韓姑娘還是別問了,可好?”
“有這麼神秘嗎?”
韓湘君雖然有些不滿,不過,她也知道這件事確實有些蹊蹺,林軍現在不願意說,那就不說好了,總有一天他會說的。
林軍本來想著和韓湘君離開這個小鎮的,現在他們在這裏也沒有什麼事了,可是阿芳的父親卻極力地邀請他們留下來。
阿芳的父親也知道了事情的經過,他對林軍除了欽佩之外,還有著滿滿的感激。
特別是阿芳,更是感謝林軍的出手相救。
他們盛情邀請,林軍不能不留下來。
晚上在阿芳家吃過晚飯,林軍和韓湘君兩人在外麵邊走邊說話的時候,他接到了新廠負責人的電話。
“林總,這邊現在已經動工了,不過,有個問題得和您說一下。”
“是什麼事?”林軍問道。
“我們的工地上有個當地老鄉的老房子,人家不願意搬走呀,這可怎麼辦?”
這就奇怪了,不是當地政府已經都說好了嗎?為什麼他們不願意搬走呢?難道沒有給賠償款?
“老鄉有沒有拿到賠償?”林軍問。
“已經拿到了,數額他們也很滿意,可是他們家裏有個老太太不願意搬,說這個房子是老太太從小生活的,她不能搬走。”
“沒有人能勸得了嗎?”林軍問道。
“誰也勸不了,老太太的老伴和她的兒子也勸不了,我們現在正發愁呢。”
新廠負責人是趙景軒挑選出來的人,做事比較幹練,而且為人也很厚道,可是他麵對著這樣一個說什麼也不願意搬走的老太太,一點辦法也沒有。
林軍想了想,暫時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
他們又不是黑社會,可以直接暴力拆遷,而且林軍在酒神集團之中一直倡導著尊老敬老的華夏傳統美德,他不可能采取過激的方式去對待這樣的一個老人家。
林軍的新廠的負責人打了電話之後,也是直撓頭,想不到有什麼好的辦法。
韓湘君說道:“別揪了,林軍,你不想早早地就變成個禿頂吧!”
“可是我著急呀,妖精,你說這個事怎麼辦?”
“慢慢地辦唄。”韓湘君笑著說道。
“你也是酒神集團的老總呀,你就不能為我分分憂?”
“免談,林軍,我是負責對外的,這些事不歸我管。”
林軍說道:“這也是對外的。”
“不一樣。”韓湘君笑道:“我負責對外的高層關係,政府方麵有事你找我,老百姓方麵有事,我可就無能為力了。林軍,我困了,想去休息了,好像身體還沒有好利索。”
韓湘君臉上帶著狐狸似的笑容,說完轉身就朝著阿芳家走去。
林軍知道,她這是故意的。
此前在秦老者的房間裏發生的事,林軍礙於那些女孩子的名聲,一直沒有和韓湘君說,她的心裏也就一直有些不悅。
好了,現在遇到機會了,她就直接把林軍晾在了一邊,由著他自己去想辦法,而並不願意多伸手。
妖精就是妖精,那份小心思確實不容易對付。
林軍在心裏暗道。
韓湘君回去了,林軍沒有想到好的解決問題的辦法,他心裏有些煩,就還在外麵走來走去地散心。
不知不覺,林軍來到了鎮外麵的河邊,在夜色之中,河麵看上去有些黑乎乎的,看得不是太清楚,隻能夠聽到有些湍急的流水聲。
這個季節的雨水是明顯地增多了,河中的水流也比過去大得多了。
林軍站在河邊,可以感受到撲麵而來的水汽。
他撿起了一個石塊扔進了河中,聽不到任何的落水聲音,石塊剛剛接觸到河麵,就隨著急速奔馳的河水流向了遠方。
“喂,前麵是誰?有什麼事過不去的,想開了就好,你可不能做傻事呀。”
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去,這人不會以為我是想跳河自殺吧!
林軍的心裏有些好笑,他轉過頭來之後,看到有個人越走越近,嘴裏還在說著勸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