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陳大樹使勁地點了點頭。
過年之前,陳大樹又到小山村去了兩次,並沒有見到曲婉。
過年之後,他帶著禮品去看望曲婉的父母,還是沒有等到曲婉的消息。
看到陳大樹提著禮品去曲婉家,小山村的閑人和他打趣,“大樹,又來看丈母娘了。”
陳大樹不急不惱,誰和他說話,哪怕是開他的玩笑,他都會帶著笑臉上去發煙。
這樣一來,倒也沒有人再取笑他了。
曲婉的父母看到陳大樹這樣誠心,有些後悔以前的做法,後悔沒把曲婉許給陳大樹。
陳大樹帶著希望去小山村,又帶著失望而歸,可他並沒放棄,依然認為可以等到曲婉。
過完年之後,村裏的人出去打工,有人叫陳大樹一塊去,他心裏係掛著曲婉,就拒絕了。
陳大樹承包了村裏的幾畝魚塘,決定在家養魚,不再出去打工了。
終於,他在這天,等到了曲婉回來。
看到曲婉開著車回來,陳大樹的心裏激動異常。可是,看到那名貴的豪車,曲婉和馬小洋,還有一個英俊的年輕人,提著的大包小包的禮物,他又不敢上去和曲婉說話了。
曲婉他們進了馬小洋的家,陳大樹走到馬小洋的家門口,猶豫了好久,最後還是沒有能夠伸手敲門。
他悶悶不樂地回到了自己的家。
“大樹,我聽到外麵有車響,是小洋他們家的人回來了?”陳大樹的母親問。
“嗯。”
“曲婉也來了?”
看到兒子的表情,陳大樹的母親,已經大概猜出是怎麼回事了。
“你沒有和她說話?”
“沒有。”陳大樹回答道。
陳大樹的母親看到兒子的這副模樣,心裏盤算著,不管曲婉現在是什麼樣的名聲,她都決定了,過幾天就找人去曲婉家提親。
陳大樹的心裏則在恨著自己沒出息。
他暗暗地給自己打氣,明天,明天早上一定去馬小洋家,去和曲婉說話。
……
早上醒來的時候,林軍發現馬小洋像個八爪魚似的,把自己纏得緊緊的。
“醒了,起床了,太陽曬得屁股了。”
林軍對著馬小洋小聲地說道,伸出手去在她的屁股上拍了拍。
馬小洋的身體動了動,眼睛依然閉著,並不願意睜開。
碰的一聲,門開了,曲婉連個招呼也不打,直接進來了。
馬小洋嗷的一聲,鑽進了被子裏,連頭也不敢露,非常的不好意思。
“起床了,兩位,我去做早飯,你們趕緊洗洗刷刷,別再膩著了。”
說著話,曲婉走到床前,伸手隔著被子,揉了揉被子下麵的馬小洋。
“表姐,你出去,我現在就起來。”馬小洋在被子裏叫著。
林軍在被子外麵隻是露了個頭,曲婉進來的時候,他也有些尷尬,不過,倒也不像馬小洋那樣非常不好意思。
曲婉走了,把門又關上了。
馬小洋這才把頭露出來,看了看,說道:“我表姐走了?”
“走了,現在可以起床了吧。”
“起來,起來。”
馬小洋慌慌張張地起床,生怕曲婉又突然闖進來。
好在曲婉並沒有再進來,等到林軍和馬小洋起床洗涮好之後,曲婉也已經把早飯做好,端到了外麵的房間。
“哎呀,好香,表姐,你做的飯真好吃。”馬小洋伸著鼻子聞了聞,說道。
曲婉把碗筷分好,笑著說道:“吃吧,喜歡吃,以後我天天做給你吃。”
馬小洋說道:“表姐,你以後不嫁人了?怎麼能天天做給我吃。”
馬小洋的話,讓曲婉的表情有瞬間的不自然。
嫁人,以曲婉現在的名聲,誰還敢娶她呢?誰又願意娶她呢?
馬小洋也意識到自己說的話不妥,愣住了,正在想怎麼把話圓回來,這時,外麵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小洋,你們回來了,老馬叔和我嬸沒回來?”
馬小洋起身到外麵,看到陳大樹走到了院裏。
“是大樹哥,我爸我媽他們有事,沒有回來,你吃飯了沒有?來我家吃早飯吧。”
這是村裏人通常打的招呼,並不是說真的讓陳大樹去吃早飯。
陳大樹說道:“不了,我吃過了,你們吃吧,我就是看到你家外麵停的有車,想著我老馬叔和我嬸他們也回來了,就來看看。”
說完這句話,陳大樹在心裏暗罵自己,為什麼不敢把實話說出來呢?為什麼不敢說是來看曲婉的呢?
現在沒話說了,人家又在吃飯,自己還能留在這裏嗎?
真不會說話,陳大樹,你真不會說話。
他在心裏暗暗地罵自己不會說話,這時就聽到屋裏響起了一個聲音:“是誰呀?小洋?”
話音剛落,曲婉就從屋裏走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