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初試翻天掌
賀笠是個存不住兌換點數的人，一來畢竟還是初習武功，需要夯實基礎，要學的中低檔武功不少，直接存點試圖兌換一門自家能習練的絕世武功隻怕不現實；二來也不是說換了絕世武功就能成為絕世高手的，這是真正的武俠世界，可不是網遊數據流玄幻小說，自家有個三四千兌換點數要一門絕世武功便能縱橫人間了；第三……大爺的到底哪門絕世武功我能學習啊！
看看，五百多點兌換點數能做些什麼。賀笠翻來撿去，隻覺得自己是個拾破爛的。畢竟每本小說都是站在上帝視角上寫的，主角一路衝上戰鬥力的頂層開始打鬥，底層福威鏢局趟子手的生活賀笠可從來沒見識過。從浪翻雲、張三豐、楚留香這種絕世高手的視角掉到包不靚水平賀笠實在是很心酸。
撿了半天，好歹挑出一本《翻天掌》湊合用了。《翻天掌》，福威鏢局家傳武功，使用者林震南，法度森嚴，招式嚴謹，名家之傳，氣度不凡。價值是二百三十點兌換點。係統的最大好處是從不說謊，這路“翻天掌”的的確確是招式嚴謹，施展開來進退有度，名家之傳，更不必提，笑傲江湖世界數十年前號稱江湖第一高手的林遠圖，絕對稱得上是一代名家。
這路“翻天掌”雖然威力差點，招式也不甚精妙，但勝在“進退有度”這四個字，輕功高手不需要太繁複的招數做自家傍身武功，一旦手上功夫使的過頭，腳步停了下來，被氣功高手一掌拍上，那可不是鬧著玩的。楚留香從來不用什麼高深武功，手上的拳法套路通常是爛大街的街頭武師貨色；令狐衝事後回想東方不敗的武功，言道“並非內力奇高，也非劍法高強，便是勝在一個快字上”；裏赤媚的傍身武功是《天魅凝陰》，而不是什麼高深拳法。這已然能說明問題。武功講求的是手眼身法步五位一體，能跟輕功好手如天外遊龍般不可測的身法配合的，絕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講究，多的是直來直去，變化全在身法上。再者，當速度快到能一劍刺入敵手心髒，就絕不會再需要什麼花哨。
賀笠的“義和拳”畢竟是鄉勇所用拳法，高深是不必說，卻還破綻百出。更毋論那“神助拳”歌訣乃是旁門左道，限製性太大，縱然將賀笠這套“義和拳”放到係統中，係統給出的標價與“翻天掌”相差無幾，賀笠也定然會選擇“翻天掌”而非“義和拳”。左道武功多有破綻，為了解決這些隱患，左道人士便需要通過各種其他的路數來補足，練毒功的便需要服食各種**毒物，練這等自我暗示的邪功者便需要各種強心鎮住心神的法門，不過這等法門何其難得？多的卻是自殘，利用劇痛來清醒罷了。休說武功無正邪，公道在人心。你平日裏多與毒物打交道，閑來無事便要自殘一番保持神智，動輒練功需要血祭，哪怕是個好人，也成了魔頭。
作為正道的有為好少俠賀笠賀少俠，是絕對不會練什麼左道武功的。更何況這“義和拳”施展開來威力也實屬一般，哪裏卻比得上正道掌法“翻天掌”？賀笠兌換“翻天掌”之時，發現係統兌換出來的東西可以儲存在係統空間裏，雖說比不上傳說中的空間戒指之類的空間神器，好歹卻也不怕秘籍被竊了。
“翻天掌”的路子實在是不甚繁複，秘籍也不過薄薄數十頁罷了。賀笠看過之後依言而動，手掌霎時舞動的有如風車一般，“雲裏乾坤”、“霧裏看花”一眾招數使得像模像樣，頗有幾番火候。沒法子，修習了內功之後，身體的協調性與大腦的反應不由自主地加強太多。哪怕郭靖學“降龍十八掌”這等絕世掌法之時，學一掌也不過用區區個把時辰，這“翻天掌”的精妙程度比之“降龍十八掌”不啻天淵之別，賀笠的悟性也實在是高過郭靖不少，區區三十六路“翻天掌”還難不住賀笠，看過一遍便可施展的出來了。隻是實戰方麵還需要再加練習。
折騰了這一番，賀笠同時身具內功、招法、輕功，可算是江湖上少有的人物了。這“少有”並非指武功水平，乃是指各種武功齊聚一身。江湖上許多成名的名家也不曾有這等條件，畢竟各家的武功乃是不傳之秘，哪怕“皆傳派”武功也不是無條件向人開放。皆傳派的武功之所以廣博萬象，就是因為上門求經者需要付出等同程度的秘籍來，長此以往，方有如此局麵。譬如說這“輕功”，就極少有人習得。似“隴西雙雄”那等人物，也不曾習得輕功，不過是仗著深厚的內力提氣輕身，比之輕功這等令內力按照特定經絡遊走而令人或跳高或疾行或輕身做出種種不可思議之動作的神秘功法還差得遠。哪怕唐嵣師門“洛書派”這等江湖大派，門派中輕功身法不過五門，能有“萬裏獨行”水平或超過的輕功不過三門而已。江湖上所謂內力渾厚者行走亦疾，不過是相對於不通輕功之人而言罷了。輕功好手及其罕見，這也就是高中見了賀笠腳步，上前結交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