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言過了,這是老朽應當做的。
老朽今日前來,是想來看看少主與少夫人的恢複情況。
還請少主、少夫人將手伸出來,讓老朽看上一看。”洪浩言不喜寒暄。直接切入正題。
“那就麻煩洪老您了。”海鵬賦率先伸出手臂,平放到了洪浩言的麵前。
洪浩言抬手,將四指搭上了海鵬賦的手腕,開始仔細的檢查起來。
片刻後,洪浩言這才放下手指,語氣嚴肅的道:“海少主,你的內傷尚且沒有完全痊愈。
老朽這就再開一個方子給你,你按照方子去抓藥,再吃半月左右就可藥到病除。”
“這……
洪老,不知換成藥丸或藥劑可好?”海鵬賦的身體微不可查的抖了抖,問洪浩言道。
“海少主,良藥苦口利於病。
你現在已經是兩個孩子的父親了,為何還這般害怕吃藥?”洪浩言一副沒有商量餘地的模樣,隨後召出紙筆,刷刷刷的寫了滿滿一整頁的藥材名稱。
墨羽詩好奇,偷眼去瞄那紙,看清紙上所寫藥材之時,心中頓時一陣無語。
師父開的方子,根本就不是什麼治療內傷的藥,隻是一些最基本的補藥而已。
還有就是這裏麵有幾味藥材,被師父他給替換掉了,換上的藥材雖與之前的效果無異,可那味道就……
墨羽詩幽幽的在心中歎了口氣,看來剛剛他們進門時,海伯父的“不聽話”,是讓師父他老人家記上了仇啊。
海少夫人看著自己夫君麵上的苦意,忙用帕子捂了嘴偷偷一笑。
“多謝洪老。”海鵬賦認命般的接過藥方,心中明白自己一定是哪做的不對,惹惱了洪大醫師。
不然他為何又像他兒時一般,用這種苦到他想哭的藥來折磨他。
“少夫人,請。”洪浩言眸中閃過一絲得意,轉頭對著海少夫人說道。
“勞煩洪老您了。”海少夫人將手臂緩緩放平,笑意溫柔的道。
洪浩言也不耽誤,這就為海少夫人把起了脈,良久後,他終於放下手道:“少夫人,您已無礙。
但還是要注意多多休息,切莫太過勞累。”
言罷,還故意瞥了一眼緊張不已的海鵬賦。
墨羽詩滿頭黑線的看向自己的師父,她還是第一次知道,她的師父竟然如此孩子氣。
“多謝洪老。”海少夫人笑意不減,有些調侃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夫君。
外室內氣氛不錯,墨羽詩想了想,覺得趁此刻將自己的心事了了正好。
“海伯父,羽詩有件事想求您答應。”墨羽詩起身,對著海鵬賦行禮道。
“墨丫頭,你說吧!”海鵬賦心情不錯的道。
“是,海伯父。”墨羽詩長吸一口氣,這才繼續說道:“羽詩想求的事,是關於藍芯的。
羽詩求海伯父收回成命,將藍芯她放出祠堂。”
“墨丫頭,芯兒她犯了錯,就應受到懲罰。
你的好心,我們都明白,可如果今日放過了芯兒,那來日如何服眾?”海少夫人垂下眼簾,語氣肯定的道。
墨羽詩詫異的看著海少夫人,她沒想到先拒絕她的,竟會是這位溫柔的少夫人。
“海少夫人,您說的有理。
可藍芯她也是救母心切,事出有因。
試問這世間能有幾人,可以看著自己的生身母親生命垂危,而無動於衷呢?”墨羽詩繼續說服道,她今日就是為了這事來的,怎麼也要試上一試。
“墨丫頭,芯兒的事已經成了定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