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玲不為所動,捧著淩貴妃的臉很仔細的查看,片刻後,她笑看怒瞪著她的淩貴妃,說:“怪不得禦醫們都診不出個結果,就算是我光讓診不讓看,那結果也會與禦醫一樣,因為,你中了一種很罕見的蟾毒。”
“蟾毒,晏小姐是說那個雪蛤嗎?這不應該啊,娘娘此前也吃過,沒有發生這種情況啊。因為那雪蛤很是珍貴一直由我小心保管著,從沒有經過外人之手,對於娘娘入口之物,詩曼都極為小心的,食用之前我都用銀針試的。”詩曼說。
“我說的蟾毒是一種身上長茸毛的蟾蜍,生長在陰溝水渠裏,名叫黑茸蟾,屬慢性毒藥,此物種很少見。若不小心碰到它,就會出現瞌睡,一周後碰到蟾毒的地方會長出黑毛斑,時間一長黑毛斑就會大麵積潰爛,而一旦發現潰爛那便無藥可醫了。
湊巧的是,娘娘吃得雪蛤加強了蟾毒的藥性,本是一周後才長出的黑毛斑第二天就長出來了。”晏玲瓏說。
“你說,碰到蟾毒的地方會長出黑毛斑,那我的臉……”淩貴妃扶著自己的臉,想了想,說:“難道是我擦的胭脂水粉有問題。”她看向詩曼說:“快,快把我昨日沫得妝粉胭脂統統拿過來,哦,你要小心別碰到,用手帕包著拿來。”
詩曼應聲立刻跑到梳妝台前,把所有胭脂盒摟在手帕裏拿到床榻上。
“不必那這麼多,你隻想想,那一隻是你昨天第一次用的,便是它了。”晏玲瓏指著一堆胭脂說。
“那就是這個了,這是前日內務府送來的,昨日娘娘正好的一盒腮粉用完了,就拿了這盒來用。”詩曼指著一個七彩小瓷盒說。
晏玲瓏拿出手帕將那盒腮粉拿起打開來聞了聞,搖頭說:“不,不是這個。”她放下腮粉,又諸一拿起聞過,她微微凝眉說:“這些都沒有蟾毒。”
“所有的妝粉都在這裏了。”詩曼愁苦著小臉說。
晏玲瓏轉身走向妝裝台,看到一個娟秀著精致花紋的粉撲,她拿起聞了聞,釋然一笑說:“就是它,雖然味道很淡,但我確定這粉撲上被人灑上了蟾毒。”
“啊,我們宮中竟出現內鬼了,會是誰?能拿到粉撲的必是侍候在娘娘身邊的大宮婢,加我一共有十二人皆是從戰王府帶來的可靠的老人,怎麼會?”詩曼說。
“關於這個內鬼不必急著找她,你們就當沒有這回事,別讓那人有任何感覺自己露出了破綻,打草驚了蛇就不好抓了,以後我自有辦法讓她自己跳出來,現在,還是先給娘娘醫病。”晏玲瓏說著從懷中拿出幾個小瓷瓶,倒出一把不同顏色的藥丸,遞給淩貴妃說:“這種蟾毒很不好解,這幾種藥要嚴格按我指定的時間服用,用量也得精準。”她說著,先讓淩貴妃服下白色的藥丸,然後拿出綠色的對詩曼說:“將這綠色藥丸用水化開,給娘娘塗在臉上。”說罷,她伸手點上淩貴妃的穴位,淩貴妃身子一軟倒在床榻上,她瞪了眼晏玲瓏,伸手揉著酸軟的腰身。
“無極走時要我照顧好您,聶王後與太子在做最後一博,此時的他們都是近乎於瘋狂的。為防萬一,此後我要留在淩貴妃的身邊,我知淩貴妃不想看到我,但為了您的安全,你就暫且忍耐些時日吧。”晏玲瓏淡淡盈笑看著淩貴妃。
“晏小姐說笑了,娘娘怎麼會不想看到您呢。”詩曼說著將化好的藥輕輕的塗抹在淩貴妃的臉上。
淩貴妃感覺臉上有些刺痛,她緊皺著眉頭向後退縮,可想到自己那張鬼臉,還是硬挺著讓詩曼上藥。
她強忍著臉上的尖銳的刺痛,她看向晏玲瓏恨恨的說:“你可有這世間最陰毒的藥嗎?給本宮。”
晏玲瓏瞄了眼淩貴妃,說:“您這是要去以牙還牙,向聶王後投毒嗎?”
“那賤氏把本宮害成這樣,本宮當然要加倍還給她。”淩貴妃說。
“我勸您什麼都不要做,就呆在宮中裝病就好。”晏玲瓏說。
“你這話是何意,是怕了那聶賤人嗎?”淩貴妃說。
“怕,這世間還沒有讓我晏玲瓏怕的事與人。娘娘若好好的出現在聶王後的麵前,聶王後會再出招來害你,再怎麼樣防備,被一個人時刻惦記上不如就此裝病,讓聶王後得逞,降低對您的敵意。
最重要的是要一步步成全蕭鸞的計劃,坐山觀虎鬥的我們會在最後關鍵之時出手,穩穩的抓住聶王後與蕭鸞謀反的罪證。侍無極回來之時,便順理成章的成為大齊的新國君。”晏玲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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