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英,菱兒與連翹聽著屋內的哭聲與話語,早就激動的按耐不住。直到哭聲漸漸沒了,聞清才將她們放了進去。
幾個衝進去,屋內又是一片哭泣聲,也夾雜著歡快的笑聲。
聞清掩上房門,釋然一笑背手走出院子。
接下來,晏玲瓏便一直陪在娘親與弟弟的身邊,這份失而複得讓她格外的珍惜,幾乎是寸步不離娘親與弟弟。
幽靜的佛院裏,總是有歡聲笑語傳出。
晏玲瓏看著連翹與菱兒陪著弟弟玩耍,絕美的容顏上泛著明豔動人的笑靨。
回頭看著為她縫製羅裙的娘親,她幽幽長歎一聲,說:“娘親,你可願去鬼穀?”
“去鬼穀幹嘛?”蘭若曦詫異的問。
“女兒想,等這案子完結了,想送爹爹娘親與弟弟去鬼穀,那裏有女兒第二個家,也是極安全的地方,你們在那裏女兒才能安心。
女兒有要做的事,等把事情做完了,女兒便去找你們,我們一家四口團聚在一起,永遠幸福的在一起。”晏玲瓏說。
“我是無所謂了,隻在有你們,有你爹爹,哪裏都是家。隻是你爹爹仕途,恐怕不願意棄官隱居深山中。”蘭若曦說。
“我會勸說爹爹的。”晏玲瓏說。
過了年,晏氏家族的人大部分都遷移到涼州去了,剩下的分枝晏玲瓏不再勉強他們。而最主要的則是她的至親,爹爹娘親與弟弟,這三人的安全她必須保證,再經不起失去他們的痛苦。
這幾天思來想去,覺得隻在讓他們去鬼穀才是最為可靠的去處。
“你畫的什麼呀,好難看啊,還是姐夫畫的最象,最好看了。”晏亦琛指著連翹在地上畫的象小肥鵝的老鷹,一臉嫌棄的說。
連翹翻了翻白眼,說:“是啊,你姐夫最厲害了,你姐夫天下無敵成了吧。”
“嗯,我姐夫是戰王爺,就是天下無敵。”晏亦琛一臉傲嬌的說。
蘭若曦看著兒子小模樣開心的笑了,她說:“說來戰王到是好久沒來看亦琛了,之前看他臉色很不好,總覺得他身子不適。”
“玲瓏,你應該去看看戰王,他……”一直坐在一邊默不作聲的清英開口說話了,明亮的瞳眸裏泛著一絲憂色。
“他怎麼了?”晏玲瓏問。
“他在救你時受了多處箭傷,那箭上有毒。在此之前他身體就很不好,你師兄在為他醫治,這都十多天了,他一直有醒過來,我聽聞清的意思,戰王恐怕不太好。”清英說。
“那你不早說。”晏玲瓏騰的站起便衝向院門。
清英搖了搖頭,說:“明明心中在意戰王,為何要裝做很冷酷的樣子。”
蘭若曦歎息一聲,說:“我這女兒啊,心中藏著太多的事,想來她是有不得及苦衷的。”
清英站起向蘭若曦微微頷首,說:“夫人,我去看看她。”
“嗯,去吧。”蘭若曦盈盈一笑說。
清英看了眼玩得正歡的菱兒與連翹,大步走出院子。
晏玲瓏急匆匆的來到晨曦軒,見師兄弟正在院中茶寮中孤自品茶,他緊蹙的眉宇間是濃濃的憂鬱,似有解不開的心結煩擾著他。
“師兄。”她喚了一聲衝進了蕭無極的臥房。
看到躺要床榻上麵如死灰的蕭無極,她徹底的懵了。她忙上前伸手進他的被子裏摸到他的手腕。
他本是強有力的心律,現在卻微弱之極,不仔細聽便以為他的心跳已然停止了。
“他,他怎麼會這樣。”晏玲瓏惶然的說。
“沒想到,見血封喉竟催發並加強了他體內的蚩毒,他已經時日不多了。”王毅歎息一聲,又道:“這是我學醫術以來,第二個無法醫治的病患。”
“四毒草不是能解他的蚩毒嗎?還有,師兄有沒有用伏羲九針醫他?若不行,太乙神針呢或是加冥靈草……”
“都用過了,無用的。我能作的便是最後用九轉還魂丹吊起他的精氣神,讓他可有月半的健康,但願這半月能讓他守成最後的心願。”王毅頹然的說。
“不,不可能,一定還有可治好的。”晏玲瓏慌亂的說著,腦中快速搜尋著可救蕭無極的方法。
“他不能死,不能死,我不能讓他死。”
“我也不想,可是,他已油盡燈枯。”王毅看惶然不知所措的晏玲瓏,心緊緊的揪起,生怕她想起那條—金鱘龍金。
晏玲瓏定定看著死氣沉沉的蕭無極,一滴清淚從她清澈的星眸中劃下,她遽然轉身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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