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皇帝才嗬嗬一笑,說道:“小順子,稍後送些補品到九皇子府,九皇妃身子虛弱,不好好補補,將來怎麼為我皇甫家開枝散葉。”
“謝父皇賞賜。”皇甫高毅俯身說道,偏殿裏的氣氛很快便恢複如常。
皇帝對於江南水患一事,詢問了皇甫高毅的一些看法,自從太子私自帶兵闖進萬國宮,此事鐵勒國太子奧爾格勒雖然並未追究,不過終究影響兩國之間的邦交,所以芙琴郡主出嫁一事迫在眉睫。
似乎從太子被廢,放逐皇陵開始,皇上對於皇甫高毅是信任有加,而且不少事情都直接交予他去辦理,這也使得朝中一直盤根錯節的壞人憂心忡忡。
反而高素卻沒有多少動作,這一點讓皇甫高毅頗感意外。
隻是不論如何,相信一個被廢的太子也沒有辦法再興風作浪。
處理完國事,免不了要處理家事,皇甫高毅回到九皇子府的時候,曉青正坐在院子裏發呆。
“夫人何事唉聲歎氣?”皇甫高毅走到曉青身邊,朝她溫柔一笑。
“昨日,太子也不知道究竟是被什麼人帶走了,還有那個蔣安,他到底是個什麼來頭?”曉青見皇甫高毅回來,曉青迫不及待地問道。
“夫人原來是為此事操心,難道太子會比自己的夫君更重要?”皇甫高毅突然如此問道,讓曉青有些不知所措。
“怎麼會呢?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曉青說道,他卻突然在她身邊坐了下來,一手放在她腰間。
“父皇擔心夫人身子虛弱,所以差人送了一些補品過來。”皇甫高毅開口,卻換了一個話題。
“你不會將我中毒的事情告訴皇上了吧?”曉青有些擔心,皇甫高毅卻突然笑了起來。
“那倒沒有,我隻是說昨日夫人太過操勞,以致今日未能早起。”
曉青的臉刷地一下變紅得發起燒來,該死的皇甫高毅,這下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誤會?有什麼好誤會的?”沒想到皇甫高毅竟然是如此的厚臉皮,完了完了,真是沒法見人了。
“曉青,皇上自然會體恤我們為皇甫家開枝散葉的心情,怎麼可能會怪罪你呢?”皇甫高毅見她臉似乎更紅了,便愈發想要好好逗逗她。
“皇甫高毅,你……我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曉青一時被氣得頭疼,將皇甫高毅推到一邊。
“夫人,既然是皇命,不如我們現在趕緊去辦正經事。”皇甫高毅說完,拉著曉青就往臥房跑。
“皇甫高毅,現在大白天的,你就不能……”她說道這裏,突然慌忙地住了口。
“你想說我不能什麼?”他突然停下腳步,怔怔地看著眼前的曉青,曉青被她一看,更加無地自容了。
“傻瓜,我帶你去看點東西。”皇甫高毅輕輕捋了捋她的頭發,淡淡說道。
“去看什麼,你說清楚啊。”曉青總覺得皇甫高毅現在是極度危險的人物,稍有不慎就會被他吃幹抹淨。
“去了你就知道。”不由分說,皇甫高毅已經拉著曉青走到了房間。
房門被關上的那一刹那,曉青突然有種在劫難逃的感歎。
卻見皇甫高毅並沒有朝她走過來,而是輕輕轉了轉桌子上的燭台,曉青隱約聽到了什麼聲響,皇甫高毅已經拉著她走到了屏風的後麵,原來,屏風後麵有一扇牆已經轉開了,皇甫高毅拉著曉青往裏麵走去。
“原來這個房間也有密道?”曉青不由感歎,皇甫高毅究竟耗費了多少人力物力才打通了一條這樣四通八達的密道呢?
“不,這不是密道,這裏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倉庫。”皇甫高毅說道,點亮了牆上的燈。
曉青瞬間傻了眼,隻見滿屋子金銀財寶,皇甫高毅什麼時候有這麼多錢了?
“這是……”曉青拿起一塊金子看了看,確實是足量的黃金,這麼說來,這些東西都是真的?
“這些全都是一品樓和夜市賺來的,加起來足夠支付一支精銳的部隊一年的軍餉。”皇甫高毅驕傲地說道。
“怎麼可能?”曉青不敢想象,一品樓和夜市,既不是胭脂柳巷,也不是酒莊賭坊,怎麼可能賺這麼多錢?
“賺百姓的錢,當然賺不了多少,但是那些貪官汙吏就不一樣了。”皇甫高毅說道,曉青似乎有些明白了。
“一品樓販賣的消息和情報,說一字千金都不為過,不少人不惜重金前來買消息,相信再過一段時間,這個地下室就要裝不下了。”皇甫高毅又補充道,曉青此前根本就不記得這件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