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靈兒沒想到沈玥會打她,臉上雖然火辣辣的疼,可心裏卻是高興極了。
打吧,越打越好!到時候就可以說給她下藥是為了替父親分憂,她自己逃的親,要是敢亂說就是因為嫉妒自己親事。
她一臉受驚的趴在蘇盛懷裏,心裏美滋滋。
“沈玥,你瘋了!”
蘇盛難以置信的看著她:“來人,把沈大人給我請過來!本侯到要看看,沈家還有沒有規矩可言了。”
本以為沈玥會嚇得求饒,卻看她看戲一般看他發怒。
沈玥輕笑,看蘇盛喧賓奪主的樣子,還是太年輕了。
今日沈靈兒在這等她,無非是怕自己拆穿她,慌了手腳。哼~
“沈玥,你敢走!”
“要見讓他到我院裏見。”誰有功夫在這等他。
沈玥回院後,望著高高的西牆頭,正門肯定出不去了,歎了歎,幸好當年學了攀岩的技術,攀了上去。
沈奕和陳氏趕到,蘇盛把沈玥推沈靈兒下水,又打她的臉都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沈靈兒沒有否認,隻懂事的表達了她想為沈奕分憂,自作主張給沈玥送了安神湯,被沈玥記恨上了。如今沈玥再說什麼,都是存心汙蔑她,信不得。
成功保住了自己懂事惹人憐愛的女兒形象。沈奕非但沒有怪她下藥之事,反而要為她出氣,怒衝衝的朝沈玥院子而去。
時辰還早
沈玥在京中正街走著,路過幾家做絲綢生意的鋪子門,門口賓客絡繹不絕。
“絲綢這麼好做?”
他往裏望了望,見掌櫃小二都是男子,鮮少有女子。
大禹國風,女子以三從四德,居後院侍候男人為榮。
本來商賈地位就低,誰家女子在出去做個生意,都能被眾人的吐沫給淹死,難怪原主爹恨不得宰了她,不過既然那麼有本事,靠什麼耿家呀,就是能裝。
皇室也如此,比市農工商。
說什麼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農民解決溫飽,手工者製作實物,就數商人投機倒把,對社會沒貢獻。
害,話語權永遠掌握在少數政治人手裏,他們說什麼,社會就什麼風向。
商賈最沒用,這不有病麼?不發展商業,怎麼帶動經濟?
慢悠悠逛了會,才來到和常四約好的地方。
常四早在這裏等她了,見她過來,他身邊的小丫頭先撲了過去。
“小姐!”
上來就給她抱住,她一愣,把人扒拉開,腦子一閃。
“哦,海棠。”她的婢女。
常四道:“姐,你身邊就這一個丫頭衷心,你失蹤這些日,她不吃不睡,跟我不眠不休的找你!咦,姐,你臉怎麼了?她們欺負你了,我去給你報仇!”
“不用,回頭我自己來。”有仇自己報才爽,別人打、她不放心。
海棠看見沈玥,喜極而泣,心疼的摸摸她的臉,主仆重逢的動人場麵,眼淚眼看就要落下來。
“辛苦了辛苦了。”沈玥拍拍她的肩膀,一副領導慰問下屬的模樣。
沈玥是個極敏感愛哭的人,常四本以為這倆人兒至少得抱著先哭半個時辰。
海棠也做好了準備,可被她這麼畫風一帶,口中從善如流的說道:“不辛苦不辛苦。”
畫麵極其詭異,沈玥卻滿意的點點頭。
海棠一懵,她怎麼覺得她家小姐這次回來,和以前不一樣了呢。常四則是感歎,他姐終於是長大了。
“說正事,讓你找的人找到了沒?”沈玥問。
常四無奈搖頭:“行商做官,叫六爺的,就沒這號人。”
“繼續找!”敢這麼耍她,現在銀子已經不重要了,麵子重要,必須扳回一局。
“對了,他能走戰報專道,你往上邊查查,翻遍京中也要把他給我找出來!”
沈玥回府,已經是很晚了。
沈奕在這兒等了她一下午,嘴都快氣歪了。見她回來,恨得牙癢癢,但已經沒力氣動怒了。
他滿眼通紅:“你好大個譜,竟讓我在這兒等了你足足兩個時辰?”
隻說讓他來院找她,又沒說自己在院裏等他。自己要等著興師問罪,關她什麼事?
看他滿眼疲憊,沈玥滿意極了,就是要煞煞他的銳氣。
“父親是為妹妹的事來的吧。”
沈奕剛要罵,就聽沈玥繼續道:“父親有沒有想過,我既然成功逃親又何必回來?我早妹妹一步出福安苑,她又為何先我一步在涼亭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