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束炮。”
白光爆發,一道集束光炮將屠夫轟入天空。
“炮火齊射。”
傾瀉而出的火力流追上了倒飛入天空的屠夫,AK-47機關槍、馬克沁重機槍和加特林重機槍的子彈,打在屠夫身上根本沒有任何作用,隻有火花閃耀。能夠突破屠夫肉身防禦的隻有雷明頓和反器材狙,每一顆子彈擊中屠夫,就爆開一團血花,充滿了揮灑暴力的美感。
“唯有爆炸,才是真正的藝術。”
喀秋莎火箭炮和SR-5型遠程火箭炮同時激發,天空炸成一團火焰,宛如太陽在黑夜中盛放。
“搞定。”陸梟鬆了口氣,嘴角一咧,笑道,“真理,隻在大炮射程之內。還有誰,不服來戰?”
師父,我懷疑你在裝逼,可是我沒有證據。沈謙捂臉。蘇文汐撇撇嘴,拖著陸玄林的後衣領,漸行漸遠。
“我說,沒有人想要發揚一下,咱們大秦民族尊老愛幼的傳統美德嗎?”渡厄躺在坍塌的房屋廢墟上,臉色慘白,無悲無喜,“誰能來拉我一把?”
戰鬥剛剛結束,府邸外幾隊城衛軍才堪堪趕到,他們五人一組,將府邸團團圍住。披甲的中年人掠進府邸之中,很快就來到了廢墟遍地的戰場。
此時陸梟已經解除了鋼鐵戰衣,蹲在渡厄大師身邊,看起來也並沒有要扶他起來的意思,隻是翻手取出一顆療傷丹藥,喂到他的嘴裏。
大師,不是我不扶你,而是你太毒了,我扶不起啊。陸梟一臉關心地看著渡厄和尚:“怎麼樣,能自己站起來了嗎?”
掠進滿是廢墟的後院,披甲中年人手按刀柄,目光警惕,盯著陸梟,沒有貿然靠近。
“本官天火城城衛軍統領蕭軍,這裏已經被城衛軍包圍,本官勸你不要做無謂地抵抗,更不要妄圖劫持人質,逃出天火城,束手就擒,本官可以讓你少受皮肉之苦。”
“統領大人,這裏是我家,躺在地上那個是我出家為僧的爺爺。”陸梟回身看著蕭軍,一臉人畜無害,“我們是受害者。”
“咳咳。”蕭軍清了清嗓子,掩飾尷尬,“襲擊你們的人逃走了嗎?”
“我爺爺神功蓋世,擊退了敵人,但也受了重傷。”陸梟一臉悲戚,“不知道他還能不能見到明天早上的太陽?”
“節哀順變。”蕭軍脫口而出,然而突然意識到這四個字不對勁。
“將軍,我爺爺還沒死呢。”陸梟陰沉著臉看他。
渡厄躺在廢墟上,一雙白眉隨風飄動,他臉色慘白,無喜無悲。陸梟看到渡厄的模樣,為他感到一絲悲哀。渡厄大師隻是一個沒得感情的工具人,隨時準備幫我擋刀。
“抱歉抱歉。”知道說錯話的蕭軍再次尷尬。
“蕭將軍,跟你打聽個人。天火城裏,有個叫刁爺的惡霸,有沒有什麼背景?”一番思考之後,陸梟覺得自己可能小覷了刁爺的能量,越想越覺得今天晚上的襲擊,很有可能跟刁爺有關,於是覺得向蕭軍打聽一些刁爺的情報。
可惜,一番了解之後,蕭軍並沒有給出什麼有用的信息。他對刁爺的了解跟自己相差不多,頂多就是知道更多一些刁爺的惡行。蕭軍身為城衛軍統領,執掌天火城城防軍事,官職僅次於城主大人,與執掌典獄治安的提刑官和執掌商業政務的布政使同級。以他的身份,不可能去關注一個小小的街頭惡霸。
陸梟甚至都覺得意外,他居然會親自帶隊前來探查。送走了蕭軍,陸梟再次陷入了頭腦風暴之中。不找出究竟是誰在暗中對付他,他就一日不得安寧。
等明天,出去打聽一下。
......
夜深人靜,陸梟居住的府邸之外,某條巷道內,更夫一麵敲鑼,一麵喊著天幹物燥小心火燭的口號。
更夫毫無防備,緩緩前行。突然,地下管內鑽出一個黑影,一把抱住更夫的脖頸,黑影隻有半個身子,拖著血淋淋的腸子和髒器。
“哢嚓。”
他一口咬斷了更夫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