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師 徒 第1章 偷奸引發的瘟疫
在一個小山坳裏,有一座寂靜的小鎮,名叫“蘆溪鎮”;鎮東麵有一大片荒地,中間有一座孤零零的尼姑庵,名為“淨修庵”。
“淨修庵”是清朝乾隆年間,一個削發為尼的煙花女子修建。為了表明懺悔之意,這個煙花女子用自己的賣身所得,澆鑄了一個重達兩噸的大鼎爐。同時,她還立下一條庵規:不接受香客進獻,庵裏一切費用,均從她積蓄中支出,外間無論男女,不許進入庵內。
因此,蘆溪鎮上的人,都無緣得見庵裏的情形,就連給裏麵送油、鹽、柴、米、菜的挑夫,也隻能通過大門上的一個小洞把東西遞進去。庵裏幾乎見不到有尼姑出入,隻看到圍牆上有麻雀飛來飛去。
然而,某一年的夏天,就在這塊幹幹淨淨的清修之地上,發生了一樁粗鄙的風流案,並由此引發了一場亙古罕見、慘絕人寰的大瘟疫!
那是三伏天,一個月光皎潔、天氣燥熱的夜晚,有個殺豬的屠夫,偷偷地爬上了尼姑庵的圍牆。
他伸頭朝裏麵張望,隻見一個女尼光著身子在一口井邊衝涼。女尼突然看見牆上冒出一個腦袋,嚇得昏倒在地,雪白的身子,暴露在屠夫眼前!屠夫按捺不住,翻身下牆,把女尼抱到鼎爐下麵,挺身就往裏進。那女尼好像皺了一下眉頭,但沒有吱聲。屠夫膽戰心驚地完事之後,立刻爬起來,翻牆出去。走了幾步,想到女尼皺眉的樣子,似乎是醒著的,覺得奇怪,心想要弄個究竟,就返身上牆,卻看到那女尼正在井邊擦洗。屠夫明白了:那女尼確實是醒著的!醒而不喊,其中含義,不言而喻,他決定明天再來!
第二天晚上,還是那個時間,屠夫翻身上牆,看到女尼果然又在井邊衝涼!屠夫跳下牆衝上去一把抱住女尼。那女尼也不反抗,隻閉著眼,又裝出昏過去的樣子。屠夫心裏明白,於是把女尼再次放在鼎爐的下麵,不慌不忙地坐在旁邊,用手在她身上細細地把玩起來。漸漸地,女尼就顯出饑渴難耐的樣子,隻是用力閉著兩眼,強忍著不出聲。屠夫更膽大了,幹脆把自己也脫個精光,撲在了女尼身上。一會兒,那女尼的臉上就換了一種很享受、很陶醉的表情,而且張大了嘴巴呼氣,避免發出喘息的聲音;屠夫幹得重了,她就趕緊用牙齒咬住嘴唇,不讓自己發出叫聲。
第三天,倆人就更加默契了,屠夫剛在牆頭伸出腦袋,女尼就自己往鼎爐下麵走。屠夫到她身邊時,她已經躺在地下,擺好了姿勢……
從那以後,屠夫的右腿內側,長出了一顆黃豆大的瘤子!這瘤子,不疼不癢,隻是讓屠夫覺得不大自在。屠夫沒怎麼在意,但那瘤子卻長得很快,才過了幾天,就凸起得有半根拇指那麼長!屠夫覺得那瘤子很不順眼,於是提起殺豬刀,在青石上“唰唰唰”來回磨了幾下,然後掄起胳膊,對準那瘤子一刀下去!一注帶膿的血水噴了出來,那瘤子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屠夫從殺豬盆裏沾了點水洗去膿血,再抓了把鹽在傷口上抹了抹,又操刀殺豬去了。
不久,屠夫的大腿、屁股、腳背上,又冒出了好多同樣的瘤子,接著,又全身到處青筋暴露,血管一根根變得又粗又厚,胸前和背後,都隆起了一片片塊狀的黑斑、紫斑和紅斑,不到一個月,屠夫就渾身爛得像馬蜂窩一樣!
從那以後,一場亙古罕見、慘絕人寰的瘟疫,便在蘆溪鎮蔓延開來!
很多人都得了像屠夫一樣的怪病,症狀和屠夫一模一樣——先起瘤子,有膿有血;再起斑塊,全身腐爛。而且,傳染速度,非常之快,無論多麼健壯的人,隻要一走近病人,跟病人說說話,或是碰到病人的身體,或是觸到病人穿過的衣服,或是摸到病人用過的東西,就會立即傳染上這種怪病。不僅人與人之間會傳染,人與牲畜之間也會傳染。屠夫死後,他的衣物被扔在一邊,一頭母豬“哼哼唧唧”走過去,在那堆髒衣服上拱了拱,一會兒,母豬便嚎叫著在地上打滾,像吃了毒藥似的,抽搐了半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