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1 / 2)

陸北發現最近他大哥有了些不太明顯的變化。也不知道具體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陸北平時也不怎麼關注他,但是發現了點端倪之後一觀察,發現這些變化還真是挺騷的。

比如有一店裏到了個快遞,陸北看見是周罪的,以為是紋身器材就給拆了,結果裏麵是套男士洗臉套裝,洗麵奶還帶著保濕水兒。陸北以為誰寄錯了呢,嗤嗤樂著就拿周罪那兒去了。沒想到周罪淡定地接過放在了一邊。

陸北認識周罪這麼多年就沒見這人用過保濕水兒。

沒過幾,他又發現周罪套上了個特別幼稚的手機殼。是真的幼稚,一隻卡通豬的大肥臉印在背麵,又蠢又醜。周罪之前從來不套手機殼,他嫌麻煩,而且也不喜歡。

陸北當時一臉黑線地跟他:“大哥你腦子搭錯線了?”

周罪把手機揣回兜裏,淡淡地:“管得倒寬。”

“你想要手機殼的話我那兒有,咱們店定製款還有不少呢,我給你拿一個?”陸北抬著眼問。

“不用,”周罪搖頭,“不稀罕你那個。”

“喲那你稀罕這個?”陸北沒憋住笑,聳著肩膀,“稀罕大肥豬啊?”

周罪不理他,繞過他下樓了。陸北在後麵又笑了半,年底了,他大哥是不是累得精神錯亂了。

陸北跟著周罪快十年了,倆人關係很親近。以前陸北隨手就能拿周罪杯子喝水,大老爺們兒的也沒人在乎這事兒,習慣了。不過最近周罪不給用了,這人新換了一個,以前的愛誰用誰用,這次換完特意強調了一次:“別瞎用,別拿錯了。”

陸北當時嘴都閉不上了,沉默地點了點頭,比了個“K”。

他要是到這兒都猜不出是因為蕭刻,他就白瞎了他一顆光禿禿的機靈腦子。陸北之前還以為他們倆又掰了,這麼看來不光沒掰,還挺有戲。

陸北給蕭刻打電話,一接通了就喊著:“給蕭哥提前拜年了!蕭哥過年好,祝您新的一年能當我嫂子!”

蕭刻當時正幫徐大夫收拾魚呢,聽見他跟有病似的一頓喊被逗笑了:“又抽什麼風。”

“不是我抽風,是我大哥抽風。”陸北坐在廁所裏一邊抽煙一邊,“我大哥已經不是我大哥了,究竟是愛情的力量還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蕭刻騰出一隻手拿電話,笑著問他:“他怎麼了?”

“他抹化妝水兒!”陸北到現在想起這事兒都覺得很不可思議,很夢幻,“我那可是周罪啊,周罪抹化妝水兒?”

蕭刻看了眼在廚房另一邊看著他的老媽,擦了擦手走了出去,笑得停不下來,笑完:“爽膚水吧?化妝水兒聽著就太恐怖了,擦點水而已,沒到化妝的程度。”

陸北:“不懂,不明白。愛啥啥吧。”

電話都掛了半了,蕭刻還在笑。徐大夫看他一眼,問:“有人戳你笑穴了?”

蕭刻於是笑得更厲害了,眼睛都彎成勾。其實這事兒吧,周罪還真有點冤。東西都是蕭刻買的,而且提前沒打招呼,周罪收到的時候也不知情,但他應該馬上就想到了。

收到洗臉套裝的那晚上,周罪半夜直接拍了個照發了過來,問:蕭老師,怎麼用?

蕭刻當時發了好幾行的“哈哈哈”,很魔性。周罪在電話那頭很無奈,也隻是縱容地看著屏幕裏蕭刻的笑。蕭刻笑夠了才好好回答問題:洗麵奶洗臉,然後水,高的那瓶,最後是矮胖的那個罐子。

周罪隔了能有快十分鍾才又發了條:饒了我。

蕭刻又是毫不客氣的五行“哈”。

難為周罪一把年紀了陪著蕭老師折騰,這人看著冷冰冰,但某些方麵也真的沒脾氣。蕭刻讓他幹什麼他都沒二話,蕭刻每跟他多接觸都會有種撿著寶了的感覺。

是真的很喜歡。

手機殼當然也是蕭刻訂的,就是故意使壞。周罪收到那直接就套手機上了,晚上打電話的時候:“剛才找了半手機,看著它總以為不是我手機,就忽略了。”

蕭刻笑得很放肆,:“那蕭老師再給換個顏色深點的?”

“不用了。”周罪的語氣裏有淡淡的無奈,“這個很好。”

蕭刻這兩隻要一想到這事兒就很想笑,覺得自己很幼稚,但是既然有人陪著玩兒,幼稚點也無所謂,都是兩個人之間的情趣。蕭老師笑夠了覺得自己這兩得去店裏看看了,徐雯和其他的幾個紋身師都回家過年了,店裏隻剩下一對兒孤苦伶仃的兄弟沒人照看,並且一假都不放,都排了紋身。

最主要的是好幾沒看到周罪,其實真的有點想。

但不是有那麼個法麼,叫樂極生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