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爬山體驗還真是挺新鮮的,以往都是順著台階走到頭再下來就完事兒了,這次在蔣濤他們的帶領下,蕭刻還走了段不短的山路。不過也沒有很險,走得多了,畢竟山上住戶來來回回都要走這兒。
蕭刻身上穿著周罪的黑色羽絨服,手揣在兜裏特別暖。周罪走在他前邊,路上他們沒過話,但是之前拋過衣服之後,就算他們不話,在人群裏這兩個人都是有點曖昧的。老曹還是騷兮兮地過來撩蕭刻,蕭刻之前跟他一起走了一路也算熟了,聊起來也能放得開,沒壓力。
蔣濤家老房子改成了一個三樓,帶著個大院兒,院兒裏有隻金毛。這會兒不是旺季,老房子也挺清閑的,房間有很多。
老曹:“我跟蕭刻一間吧。”
“你滾,”林軒一個肘擊把老曹懟到旁邊,看著眼蕭刻又看了眼周罪,“別騷了,歇會兒吧。”
“老曹跟我一間,我看著他,他也就跟我騷不起來。”話的是老朱,他找了把椅子坐下,“一張床兩張床都行,無所謂。”
兩人一間,別人都自己組完隊了,最後剩下周罪和蕭刻。
一夥人看著他們倆,方禧笑著看向蔣濤,眨了眨眼:“沒房了吧濤子?好像就剩個大床房了?”
蔣濤點頭:“是,就剩一間了。”
周罪一直沒話,他在牆邊靠著抽煙,一隻手拎著背包。蕭刻回頭看了看他,周罪沒抬頭,也沒看過來。
蕭刻還真沒想跟周罪住一間,這倒是真的。來之前沒想,現在也沒想。他們倆現在這關係還真不太合適住一屋,蕭刻雖然追著周罪呢,但是他沒想過趁著住同間房做點什麼。怎麼呢,他對周罪是真走心了,不是約個炮就完事兒的關係,沒想那麼輕率。路得一步一步好好走,這麼才能走得長。
“我單……”蕭刻的話音跟周罪是一起開始的,他剛開了個頭就停了。
周罪:“我自己住。”
一屋子人都看向他,周罪吸了口煙,又重複了一次:“我自己一間。”
蕭刻笑了下,跟蔣濤:“我也自己一間。”
這會兒氣氛倒是真的有點尷尬了。邊上別人互相使眼色,方禧“嘖”了聲,跟蔣濤:“行行,給他倆一人一間,晚上門兒我得盯好了,半夜別誰上誰屋串門兒啊!”
“你看吧,不如讓我跟蕭刻一屋了。”老曹聳了聳肩,“這不浪費資源麼。”
“那你跟周罪一間得了唄?”程寧“嗤嗤”笑了兩聲,“你要想騷你就跟老周騷。”
“我他媽才不,他性冷淡。”老曹不屑地。
蔣濤給蕭刻和周罪一人一把鑰匙,但是兩個房間是挨著的,在二樓。蕭刻拿著東西先上去了,這麼一下來其實有點累了,想歇會兒。沒多會兒周罪也上來了,房子隔音一般,周罪在屋裏走路他能聽得很清楚。
這個距離剛好。
蕭刻脫了外套,洗了把臉,然後躺在床上睡了會兒。睡得還挺熟,被敲門聲叫醒的時候都有點擦黑了。
門口是蔣濤在敲門:“快要吃飯了,蕭老師。”
“哎,好的,我收拾一下。”蕭刻揚聲答應著。
蕭刻是最後一個下樓的,到了餐廳人都全了,隻差他自己。周罪邊上的位置是空著的,蕭刻很自然地走過去坐下。菜基本都上全了,滿滿一桌,中間是隻烤羊。
有人問他:“蕭刻會不會喝酒?”
蕭刻:“能喝一點,酒量不行。”
“能喝就行,”方禧拿了瓶酒,衝他晃了晃,“白的來得了嗎?”
蕭刻點了下頭。
他自己什麼毛病自己知道,所以緊著先吃了點東西墊墊肚子。別人聊著的時候他幾乎都在吃,蔣濤拿了把刀,給他片了一盤子羊肉下來放他旁邊。菜是真的都很好吃,蕭刻直到吃得差不多了才放下了筷子。
蕭刻杯裏的酒還剩半杯,他站起來:“跟大家第一次見麵,我提一杯。多的不了,以後慢慢處吧。”
完就把杯裏的酒都喝了。
老曹第一個接他的話:“行唄,以後慢慢處啊,咱倆單獨處也不是不行。”
他身上還穿著蕭刻的外套,接完話邊上人嗤嗤地都笑了,然後把酒都喝了。老朱跟蕭刻:“別搭理他,他持續性發/浪,習慣了就好。”
周罪在酒桌上存在感不強,算起來這是蕭刻第三次跟他喝酒了。他話太少了,不問到頭上不會主動話,就算問到了也不一定會吭聲。
酒過三巡,大家都有點喝多了。
蔣濤慢慢地:“我常年在外頭不回來,有時候真挺想你們的。外麵朋友不交心,跟你們比不了。別人我都不惦記了,我就惦記老周。”
蔣濤到這兒的時候看著周罪,歎了口氣。蕭刻能感覺到這些人裏蔣濤是最實在的,就是那種掛在臉上的實在,話什麼的都很直。蔣濤也看了看蕭刻,衝他舉了下杯子:“蕭老師,不知道你跟老周什麼關係,反正這麼多年還是他頭一次帶人一起聚。我……不多了,我敬你一杯,感謝你。”
他得很走心,眼圈都有點紅了。
蕭刻不知道周罪帶個人怎麼就把他激動成這樣了,蕭刻接了這杯酒,然後笑著搖頭:“酒喝了,但我真當不起這聲謝,是我自己非跟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