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在溫文翰的家裏搜到了溫海和他這些年所犯下的罪的所有的證據。
一切都結束了。
這麼多年的明爭暗鬥止於一場傾盆大雨中。
到底是血脈至親,老爺子也因為溫海和溫文翰的離去,生了一場大病,自此一蹶不振。
這些日子,公司又到了最緊要的關頭,溫情無法分身,爺爺那邊也一直是甜甜在醫院瞻前顧後的伺候著。
提著手中剛從家裏拿出的老爺子換洗的衣服,溫情自顧自地走到了離宅院不遠處的棗樹下坐下。
一旁,林凱旋心翼翼地為姑娘撐著傘。
唯恐雨水淋濕了她的衣襟。
摸了摸身後粗壯的樹幹,溫情自語道:“你最後他為什麼要把我推開?”
溫文翰冒著危險從緬國回來,不就是為了殺她嗎?
明明馬上就要得逞了,可最後溫文翰為什麼要將她推開?
溫情:“他舍不得?最後他在舍不得什麼?”
溫情的眼中甚至含著淚:“林凱旋,你我是不是錯了,大錯特錯?”
她並不是傻瓜,她也不相信溫文翰會蠢到將自己和溫海的罪證全部存放在屋內最明顯的位置,這不就是想讓人看到嗎?
溫情握住了林凱旋的手臂,仿佛抓住了最後一顆救命稻草:“林凱旋,你告訴我,溫文翰就是壞人,好不好。”
不等林凱旋答話,溫情突然撲到他的懷中嚎啕大哭。
其實不用別人再什麼,她的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暴雨過後,氣轉晴,一切恢複如初。
經曆過一場政亂後,緬國的經濟呈現複蘇的趨勢,溫情也趁機在緬國開了第二家恒酒店。
酒店開張的當日,溫情親自前往主持開業典禮。
在眾人的擁簇下,穿著修身長裙的女人緩緩地朝眾人舉杯。
將酒水一飲而盡後,溫情把空杯遞給了一旁的老秦:“你照看一下。”
老秦點了點頭。
末了,他似乎想起了什麼,從懷中掏出一把棒棒糖遞給溫情:“這是林少校讓我給你的。”
溫情笑了,還不忘吐槽:“這個家夥又瞞著我來緬國了?”
自己看著長大的孩能獲得幸福,老秦自然也是高興的:“林少校的部隊昨晚剛剛來緬國,知道溫總也要過來,所以他特地讓人送了點糖,你有起床氣,但吃點甜的就會很開心。”
他話音剛落,震耳欲聾的爆炸聲至遠處傳來。
還不等他反應過來,身邊的溫情便朝人群中大吼一聲:“快進酒店。”
剛剛訓練完新兵的林凱旋一抬眼就見田毅慌慌張張的朝自己跑來。
林凱旋隨意的將水淋到了自己的頭上,並用毛巾擦著自己的臉:“有事快,我這頭才剛洗了一半。”
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田毅順了口氣,隨後輕語道:“剛剛緬國的主城區發生動亂了,死傷無數,有部分中國公民向大使館發了求救信息,而且溫姐的酒店離事發地點很近,那邊就是重災區”
後麵的話,田毅還沒完。
林凱旋便啪的一聲將毛巾甩到地上:“五分鍾,所有人到操場集合。”
田毅:“是,首長。”
——
門外不停的有人撞擊著大門。
一群人縮在大廳連大氣都不敢出。
老秦也慌了陣腳,他不安的詢問:“溫總,現在怎麼辦?”
溫情看了一眼在驚慌之下不停吼叫的男女,又看了一眼門外不斷響起的拍門聲和求救聲:“都他媽給老子閉嘴。”
恒主打的便是奢華風,能出現在恒開業典禮的自然都是非富即貴的人。
平時都是一群之驕子,怎麼忍受的了溫情的怒罵,有不少人回道:“溫情,我們都在你的酒店,你總要想個辦法吧,總不能我們一群人都在這兒等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