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招恨體質(1 / 2)

秦宣容這麼冷淡的性子平素絕不會跟人急眼的。也未見他因何事發過脾氣。

況且,他就算跟誰急,跟盛長歌急,跟六公主急,跟他的父皇急,也不會跟五皇子急。

秦宣容一向以兄長為尊,即使違了皇上的意,也從未駁過他一句。今日這是怎麼了?

當然幾人中,最不可思議的還是秦宣瑜自己。他的好皇弟一向隻會順他的意,何曾對他說過一句不行不是不可為。

今天,居然對他說,他夠了!

“你好本事!”秦宣瑜咬牙。

對蘇絮的動作更加粗暴,原本是把她下巴挑起,轉而一隻手掌五指用力,像是要把她的骨頭擰鬆擰碎一樣。

“”

蘇絮雙手趕緊抓住他的手腕掙紮,卻感覺臉被越掙越緊了,又聽哢的一聲,臉上骨頭一軟。

但,原本錯位的部分又給她接了回來。

蘇絮不解的咕噥道:“這又是?”

眼見秦宣瑜又要對蘇絮做些什麼時,盛長歌早一個健步跨出,攔在她身前。

對著秦宣瑜胸口處拍了一掌。

這一掌他始料未及,兩人距離又近,秦宣瑜自然沒能躲過,向後踉蹌兩步。

但秦宣瑜也不甘示弱,一抻開手中細鞭,對著麵前二人狂甩了兩下,盛長歌更是態度強硬,讓都不讓,生生受了。

身上濺起兩道血花,但還是把毫發無損的蘇絮護在身後。態度強硬不肯讓秦宣瑜過來。

“不知她有什麼好?盛世子和七皇弟都如此這般的維護著。”秦宣瑜冷聲譏笑。

眼神不時瞟向身後靜立在旁的秦宣容。

他一向不過問世間的閑事,可一旦管了,就會從頭管到底,這點他是知道的。

盛長歌道:“那又不知她有什麼不好,讓五皇子您如此針對著。”

“你”秦宣瑜本來要找個出氣口,可盛長歌偏不讓,一句話給他又頂了回去。

他心下正氣惱著,秦宣容卻忽然咬牙道:“罰。這樣的人,必須狠狠的罰。”

蘇絮懵了,這是要幹嘛?

兄弟同心嗎?她雖不至於像趙姮如那般被七皇子的風雅俊逸迷的團團轉,願意為他生願意為他死的。可也一直覺得他一直與世無爭,應該是個懂得分是非辯善惡的正直之人。

剛才突然開口,語氣中竟帶有幾分怒意,不可遏止的溢於言語。這人是得有多恨她。膽戰心驚之餘,卻見秦宣瑜邁向盛長歌的步子停了,臉色神色微收。

轉而冷哼道:“那我偏是不罰。你們走。”

劇情反轉太快,蘇絮還有點難以接受。

這就好像戲台上,唱白臉突然換人。秦宣瑜就這樣放他們走了。

直到盛長歌飛速拉著她出了五皇子的府邸後,二話不說直接抱上馬車時,蘇絮還是懵的。

盛長歌道:“你不許進來。”

盛長時一人騎著馬,在外抗議:“哥,你這是有了媳婦就忘兄弟啊,老這樣不好吧,我可是會傷心的。”

車與內。蘇絮把雙腿搭到了座上,往裏攏了攏自己的膝蓋,雙臂擁著。兩眼失神的望著窗外。她不解,剛才是怎麼回事。

可又不想再問。

從昨晚秦宣瑜把鞭子狠狠勒住她脖子到現在,她的咽喉無時無刻不在被一種窒息的感覺縈繞。他教她的道理很淺顯,不要多管閑事。

但是手段很深刻。

沒傷她一指頭,卻在心裏狠狠插了一刀。

這世上有至純至善,是方穹言。亦有至陰至惡,是秦宣瑜。都讓她給碰著了。禍福相依,果然此言不虛。

“絮兒剛才嚇到你了。”

關於之前的事,盛長歌沒有多問,隻是草草從旁取來一塊白布包紮了傷口。剛才抱她時,血還沒有止,也沾到了蘇絮淺色的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