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今晚就能出院了。”楊浩嘀咕。
吱呀一聲,恰在這時,昨天給他換吊瓶的小護士又進來了,她推著藥車,車上放著五顏六色,大大小小的吊瓶。
楊浩眸子一轉,便笑道:“呦,護士妹妹,你又來了啊?”
小護士顯然剛睡醒,打著哈氣,道:“誰是你妹妹啊,我不是你妹妹,你別亂認!”
“華夏本來就是一大家子,我們都是兄弟姐妹,莫非你不承認你是華夏人?”楊浩目光裏透著狡黠,說。
小護士冷漠的看了楊浩一眼,道:“你別給我扣帽子,誰和你華夏一家親了,再說了,我就算是華夏人,難道就要認你當哥哥了,你這人也真搞笑。”
說著話,小護士把藥車推到床邊。
小護士先把吊瓶給掛在架子上,拿著一根細細的吊針,道:“快點,把右手或者左手伸出來,要吊水了!”
“非要吊嗎,我的傷已經好了啊?”楊浩目光柔弱,道。
小護士白了楊浩一眼:“你是不是男人啊,打了吊針罷了也把你給嚇成這樣,快點,別廢話了,把手給伸出來!”
出於故意逗弄小護士的目的,楊浩裝害怕,道:“我真的好怕啊,很疼的。”
“那你昨天怎麼不覺得疼啊?”小護士滿臉鄙夷說,說完,她想起來了:“哦,對了,昨天你好像受傷昏迷了吧,所以不知道差吊針這事。”
小護士嘀咕了一陣,目光再次鄙夷,看向楊浩:“喂,就算不昏迷,就插吊針罷了,快,別讓我瞧不起你,你還是不是男人啊?”
“那你要溫柔一點啊?”楊浩眼睛裏閃爍著楚楚可憐之色,道。
小護士避開楊浩的目光,粗暴的把楊浩右手拿過來,酒精棉擦拭,綁上皮條,待青筋暴露,認真仔細的針線戳向了粗一點的血管。
戳完了,小護士麻利的解開皮條,粘上膠布,把手放下,接著說:“疼嗎?我是我們這批護士裏麵戳針最不疼的人,你還感覺疼嗎?”
“呼!”
楊浩故意擺出一副後怕的表情,道:“還是有點疼啊,妹妹!”
“妹妹?”小護士搖搖頭,推著藥車,轉身就走,很顯然,她不想再和楊浩廢話了。
“喂,妹妹,妹妹。”楊浩叫。
可小護士也沒回頭,離開病房,帶上門,不見了身影。
“我去!”
楊浩木然了一會,接著爆了句粗口,視線收回,就拿起手機,點開了鬥地主遊戲,他已經決定,吊完水,他就出院,這吊水不過是鞏固一下他的病情而已。
眨眼間,時間到了上午十點。
楊浩把手機放在身上,正低頭玩手機,吱呀一聲,有人推開了病房門。
楊浩心頭一喜,有人來了,抬起頭,見是柳如煙,臂彎挎著黑色皮包,滿臉笑意的看著他。
“楊浩,你怎樣了啊?”柳如煙見楊浩氣色不錯,走到病床邊,問道。
“托您的福啊,柳總,我好多了。”楊浩不正經,道。
柳如煙眼皮一翻:“你別開我玩笑了,好嗎,什麼叫托我的福啊,和我有什麼關係?“
說完,柳如煙坐到陪護椅上,說:“我今天正好沒什麼事,所以特意過來陪陪你!“
“蒼天啊,大地啊,終於有人來陪我了,柳總,你是不知道,我一個人在這裏都快無聊死了!”楊浩仰天,長歎,柳如煙懵掉了,有這麼誇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