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每天晚上都能看見的月亮也消失在了雲層裏,正片山脈都處於漆黑一片的環境之下。
楚良的手腕上有一塊手表,微弱的綠色熒光下,時間剛剛來到十一點四十分。
沒有一個人說話,寂靜的山林裏隻能聽見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大雨終於在特戰連即將抵達山穀的時候傾盆而下,山裏的暴雨來的毫無預兆,原本就陡峭的山路在雨水的衝刷下,混雜著泥水更加難於行進。
雨水澆得楚良有種睜不開眼睛的感覺,好在這次行動配備的裝備中有防水目鏡,一個多月以來都未曾使用過的這件裝備終於派上了用場。
一片深度近四十多米的山穀終於露出了微弱的輪廓,暴雨和夜幕中,也能看到山穀中心的十幾座木屋亮著光,但周圍的暗堡卻一個也看不見。
“通知下去,所有人埋伏在山穀四周,不準說話,不準亂動。就算是有毒蛇鑽進衣服裏了,也不準喊出聲來。”
楚良對著身邊的幾名小隊隊長低聲說了幾句後,便率先找到了一處隱蔽的地點,就在距離山穀一處緩坡不到二十米的灌木叢裏。
暴雨衝刷著整片桑叻山脈,楚良隻好咬著牙等著,渾身濕透的趴在泥水裏的感覺可不好受。
地麵甚至積起了三厘米深的泥水,冰冷的泥水從楚良的領口直灌進去,那種感覺甚至讓楚良有些窒息。
一直到淩晨四點多的時候,雨勢勉強小了一些,天色微微亮,趴在一處製高點的素雅雖然也被從頭淋到了腳,但卻不用趴在泥水裏。
整個特戰連的戰士們都匍匐在山穀的四周,沒有一個人發出聲音或者亂動。素雅不禁暗暗讚歎楚良的帶兵手段,這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訓練出來的效果。
天色亮起的時候,山穀下的暗堡也暴露出了位置,楚良觀察了一下,下麵的情況基本上和孫聰那張繪圖裏的相差無幾。
除了一些鐵絲網和暗堡之外,就隻剩下幾名巡邏的武裝分子了。
從懷裏摸出一支信號槍,楚良抽出彈夾,用力甩了幾下,把泥水控幹之後才裝進去一枚信號彈。
一聲有些尖銳的槍聲響徹了整片山穀,站在下麵巡邏的幾名武裝分子抬起頭,他們看到了一枚綠色的信號彈正升空而起。
“敵……”
驚恐萬分的哨兵口中的話還未說完,一枚戰術步槍的子彈就已經精準的點爆了他的頭顱。
“衝下去,不留活口!”
楚良騰身而起,飛快的向山穀下衝去,同時,埋伏在山穀其他方向的特戰連戰士們也開始了全方麵的火力壓製。
早已經架設好的幾台輕型機槍壓製著屋子裏的武裝分子不敢露頭,勉強能夠開槍還擊的幾座暗堡,也在十幾枚破片手雷的爆破下徹底啞了火。
壓製住了暗堡的火力之後,幾名戰士背著一米長的絞鉗飛快的爬向纏繞駁雜的鐵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