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傲上樓以後沒有回自己的房間，反倒是去了昨晚給白煙準備的客房。
雖然房間已經被傭人打掃幹淨，床單也都換了，但步傲似乎還能在空氣中感覺到白煙的氣息。
二十幾個小時之前，他們還在這張床上相擁而眠，現在卻隻剩下他一個人，落寞的感覺瞬間席卷全身。
原本他覺得自己會睡不著，可一趟到床上，想象著白煙就睡在自己身邊，竟然沒過多久就睡著了。
隻是他做了一夜的夢，夢裏全都是白煙。
……
另一邊，白煙的心裏想著步傲，又想著顧慎行吩咐的事，隻覺得頭疼的難受。
在床上翻來覆去，一夜都沒有睡著。
直到第二天早上，顧慎行打來電話，說她可以去接人了。
一聽到這個消息，白煙都顧不上自己的腳傷，急匆匆的跑下樓，然後坐車去了陽城郊外的一家私人醫院。
這麼多年，每隔一段時間她都會來這家醫院。
但因為顧慎行的人守在這裏，所以她每次都進不去，隻能站在外麵遠遠的看他一眼。
替顧慎行賣了五年的命，今天是她第一次踏進這家醫院的大門，也是時隔五年以後，第一次跟他再見麵。
不知道他現在變成什麼樣子，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原諒自己這麼久沒來看他。
想到這些，白煙突然變得有些緊張，心也跳得越來越快。
不過她今天是來接他離開這裏的，就算再緊張，她終究還是要進去的。
隻是白煙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進去以後，看到的竟然是這麼殘忍的一幕。
簡陋的病房裏，一個年輕男孩正躺在地上，兩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對著他拳打腳踢。
他們用了很大的力道，明擺著就是要把他活活打死，可男孩一直咬緊唇瓣，再疼再痛苦也沒有出聲求饒。
憤怒溢滿胸口，血液也在這一瞬間衝上大腦，失去理智的白煙突然衝了過去。
她想要推開這兩個男人，可她的那點力氣根本沒法和他們對抗，最後沒有推開他們，反而自己被推倒在地。
“不要打！不要再打他了！”白煙哭著喊他們停手，但他們並不聽她的，手上的動作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白煙知道他們都是顧慎行的人，這樣做也是按照他的要求，所以要想他們停手，隻能向顧慎行求饒。
“顧先生，我知道錯了。”白煙對著病房門口大喊道：“求你讓他們停手，不要再打阿哲！我什麼都告訴你！”
白煙明白這是顧慎行特意安排給她看的一場戲，所以他一定就在這家醫院監視著他們。
而很快她的猜測就得到了驗證，剛說完這句話沒到兩分鍾，顧慎行的身影就出現在了病房門口。
顧慎行對著那兩個男人做了一個停手的手勢，他們立刻停了下來，然後退到一旁站著。
白煙趕緊跑過去將男孩扶起來，結果發現他已經暈過去了。
“阿哲，阿哲……”白煙著急的喊著他的名字，可他一點反應都沒有，她隻能趕緊去找醫生。
等醫生護士急匆匆的把白哲帶走以後，白煙剛想跟上去，卻被顧慎行一把抓住手臂。
“我說過，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顧慎行緊緊抓住白煙的手臂，一臉輕蔑的看著她：“白煙，這是對你不聽話的懲罰。”
聽著顧慎行的話，白煙氣得渾身發顫，很想抬手甩他一巴掌，可又害怕他會再報複到白哲身上，最後隻能強忍住怒火。
她瞪大眼睛，雙眼通紅的看著顧慎行：“顧先生，你有什麼不滿可以發泄到我身上，怎麼懲罰我都可以，但請你不要傷害阿哲！”
“可是很明顯，懲罰他比懲罰你有用。”顧慎行冷嗤一聲，突然抬手捏住白煙的下巴：“到現在你還不打算說嗎？”
“我……”白煙剛想開口，可話到了嘴邊卻又收了回去，她還是做不到出賣步傲，所以最後選擇了改變主意。
“我查清楚，他確實是商錦年，不是顧無恙。”
可顧慎行聽完她的話以後，卻突然笑了起來：“我就知道你不會跟我說實話。”
“你什麼意思？我說的就是實話！”白煙一聽顧慎行這話，一下子就著急起來。
顧慎行並不打算跟她多解釋什麼，反正他今天做這麼多就隻是為了驗證一件事，現在驗證結束了，白煙自然也就失去利用價值，變成了一個廢物。
不過……
顧慎行看著白煙這張精致的漂亮臉蛋，覺得也許還可以“廢物利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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