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安城從昏迷中睜開眼,看到的就是妻子憔悴的臉。
另一邊的小床上,楠楠抱著小被子睡覺。小姑娘明顯睡得也不太安穩,就算在夢中眉頭也皺得緊緊的,時不時驚悸一下。
“阿言?”
言汀連忙按住想要坐起身的駱安城,“你身上的傷口剛包紮好,現在還不能動。”
“是陳韻。阿言,我讓你跟楠楠擔心了,都怪我對她沒有太過防備。”駱安城記得自己中藥時房間裏的那個女人,隻需一細想,就能把自己出事前後的一係列異常給聯係起來,忍不住恨恨地咬了咬牙。
言汀目光冷厲,身上屬於女強人的氣場在這一刻顯露無疑,“她做的還不止這些。昨晚我不小心摔倒動了胎氣,我和楠楠在醫院睡覺時被帶走,關在了一個郊外的別墅裏,要不是安好身邊的陸玖帶人把我們母女倆救出來,恐怕我們兩個就真的要與世隔絕了。我懷疑,陳韻很有可能還有幫手。就憑她自己,還布置不了這麼龐大又縝密的計劃。你知道陸玖帶人是在哪裏追到你的嗎?”
“哪裏?”
“長青私人機場。他們想把你帶出國外。”
駱安城聽得心都漏跳了一拍。
“你和楠楠,還有寶寶有沒有事?”
言汀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要是有事,你以為我還能坐在這等你醒過來?倒是楠楠被嚇得不輕,估計得做幾天噩夢。”
駱安城扭頭去看旁邊病床上的楠楠,麵上多了一層愧疚。
安好和裴笙坐在病房外麵的沙發上,聽著裏麵的夫妻倆互訴完衷腸,這才起身走了進去。
對上言汀和駱安城兩人的目光,安好的第一句話就是,“陳韻逃了,目前可以確定她現在在國外。”
隨即話鋒又一轉,“不過我們這邊也查出了一些東西。”
言汀:“陳韻的合作對象?”
安好點點頭,看了一眼裴笙。
裴笙接著說道:“那個人跟y國有點關係。”
隻需要一句,言汀就反應了過來,“跟我那位父親有關係吧?”
裴笙點了點頭,“查爾斯是你父親和瑪麗親王的養子,也是瑪麗親王的侄子,如果沒有你,他會是你父親那些產業的唯一繼承人。”
“他應該是知道了你父親打算把所有產業都留給你的打算,才會和陳韻合謀,利用駱安城,讓你自願放棄繼承權。說到底,陳韻也隻是查爾斯的一枚棋子。”
言汀沉默片刻後冷笑了一聲,“財帛動人心。”
知道發生的這一切都是誰的手筆後,言汀就沒打算瞞著辜幸。
她出了病房就打了一個越洋電話過去,把這裏發生的和調查出來的一切事無巨細說給了電話那頭的人聽。
在打這個電話的時候,言汀心裏不受控製地生出了一絲怨恨出來,語氣也多了一分嗆意,說完後也不等對方的回應就直接掛了電話。
駱安城住了一個星期的醫院,出院回家的第一天就見到了一位叫辜幸的先生。
看著這人跟自家妻子有幾分相似的眉眼,沒等對方介紹他心裏已經大致猜出了對方的身份。
三個人最終麵對麵坐在別墅客廳的沙發上。
辜幸小心翼翼地看向言汀,得到的就是女兒的一個冷臉,他忍不住苦笑了下。
“汀汀,查爾斯的事情,爸爸欠你一個道歉。”
言汀冷哼一聲,“然後呢?”
“我的資產,不會分給他一分錢。但是汀汀,查爾斯他在Y國還有一個子爵的頭銜,爸爸不能強迫他來華洲到你麵前來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