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星雲，就在涼冰把微蟲洞搬運技術全部傳給鶴熙之後，她便迫不及待的拉著凱莎離開了大廳中。
天使議會大廳中，此時又隻剩下了涼冰一個人在這裏。
“好久不見了，天啟王涼冰。”
突然之間，楚恒的聲音從虛空中傳來，隨即便如夢幻泡影似的，冥王那高大威武的身影悄然浮現在這大廳正中間。
“是你。”聽到聲音，涼冰驚訝的轉頭看向聲音的來源。
自從一百年前從虛靈星域返回之後，她和冥王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見麵了，隻不過這麼光明正大的在天使議事大廳中見麵，這還是第一次。
“別那麼大驚小怪的，這隻是我的一道靈體罷了。”
很快，隻見涼冰的臉上閃過得意的喜色，道：“你不是說等我查到你的身份之後，你就告訴我虛空的秘密嗎？我現在已經知道你的真實身份，被虛空封印的超級大神，十萬年前的冥界主宰，冥王。”
看著眼前一臉得意的涼冰，楚恒的神色依舊平靜。
“你能從被虛空消除的已知宇宙的曆史中，找到冥界曾經存在過的一絲痕跡，並且確定我的真實身份，想必一定是費了不少精力吧？”
“嗯~~”
涼冰輕吟一聲。
“你的反應倒是有些出乎意料的平靜。”
“驚訝？震怒？僅僅是一個身份罷了，遲早會曝光的身份有什麼可驚訝的？”楚恒輕聲一笑，道：“你為什麼不告訴凱莎與鶴熙兩個人，我與你的接觸呢？”
說罷不等涼冰開口，楚恒便緩步走上前，望著近在咫尺的涼冰，繼續道：“你不會這麼做的，究竟什麼是正義？什麼又是邪惡？身為一個文明掌控者的意義又是什麼？”
“是誰定義了正義與邪惡？”
“這不正是你一直糾結的問題，所以你才選擇沉默，始終都沒有向其他天使透露我的身份。”
沉默片刻，涼冰不得不承認，這就是她心中所想。
說到底還是因為凱莎卸任執政王時所提到的正義秩序雛形，不附和涼冰心中強者為尊的理念罷了。
這也是她為什麼剛一繼位便要跑去虛靈星域探索，不過也正是這一次外出，涼冰才能發現冥界的存在。
“在你眼中，什麼是正義，什麼又是邪惡？”沉默良久之後，涼冰突然抬頭直直的望著楚恒問道。
“在我的眼中沒有正義與邪惡之分，隻有強者和弱者之別，強者統治弱者，弱者臣服於強者，是宇宙亙古不變的……規則！”楚恒平靜說道。
聽到這個回答，涼冰露出了一副果然如些的表情道：“難怪十萬年前，冥界會被虛空從已知宇宙的曆史中抹去，你這個冥界主宰的思想本身就令人感到害怕，感到威脅。”
楚恒語氣平穩的開口道：“和睦相處，隻不過是弱者的一種自欺欺人的想法罷了，以你的智慧和力量，遲早能見識到真正的宇宙生存法則。”
真正的宇宙……
涼冰的口中重複，眼中閃爍明亮的異彩，或許這會是她想要得到的準確答案。
楚恒沒有打斷涼冰的思考。
作為涼冰質疑麵的引導者，他並沒有對涼冰的思想過多幹預，雖然楚恒的性格和思維趨向於冥王，但他仍然保留著屬於楚恒他自己的本質。
對所有的行動皆有縝密的規劃，透過對人性與利益的洞悉，安排設計一切，讓他人即使不受他控製，也會走上他要的軌跡。
“我會親自去驗證，正義秩序的意義。”
不出所料，涼冰並沒有現在就做出回答，而是準備用時間來證明凱莎的正義秩序對宇宙的發展到底有什麼作用！
“看來我們的談話也將到此為止了……”
輕歎一聲，楚恒轉身便準備離去。
走到大廳門口，停下腳步的楚恒回過頭望著涼冰道：“我等著你的證明。”
涼冰就這麼平靜的看著漸漸消失的冥王，腦海裏開始查看剛剛楚恒在離開之前傳給她的一道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