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目一正一反持劍,狂暴的砍過去,然而像是撞到一堵無形的牆一樣,被阻在蛭囚一步之外,那時候敏銳的聽力使他聽見了什麼破碎的聲音,緊接著,似有無數片細小的利刃炸開在身上,鮮血立即飛濺開。處於最前方的雙臂多出幾十道傷口,傷口深淺不一。
沒有時間多想,亡目就已經開始了狂風暴雨般的攻擊。空氣中不時傳出破風聲,視線裏血霧四濺,迷迷蒙蒙的擋住視線。
真是蠢!蛭囚看著亡目大滴大滴流血的雙臂,嗜血的笑容露出在臉上。從開始到現在,就隻會跟野獸一樣不停的衝衝衝,毫無智商!
忽然,蛭囚看見亡目扯開嘴角笑了。似要把天下蒼生都踩在腳下般的高高在上。猶如看著草芥般蔑視,嘲諷的看著他。蛭囚呼吸一窒,心跳漏了一拍。
亡目手持雙劍,向下劈砍至那無形的牆麵上,這回的力道比剛才更加狂暴。蛭囚麵前由血彙成的盾比起剛才隻是砍出豁口而言,這次是整個破碎。成百六邊形碎片炸開,超過剛才三倍的碎片,瞬間就將亡目整個正麵切割得遍處是傷。
而那兩把劍,在亡目的重擊下當中折斷。亡目當即甩開斷劍,拔出腰間最後一把武器——真空的劍,再次朝著蛭囚揮砍下去。這換劍的速度比起剛才砍人還過猶不及,其間銜接的時間幾乎屬於無。
由血彙成的盾被擊碎後又有新的六邊形補上,蛭囚盡管被他拿神乎其神的速度驚到,但是還遠遠不夠打敗他。蛭囚一抬手,成百上千片六邊形驟然出現在亡目周身,隻待一聲令下。這會拖慢盾的修複,但是蛭囚有信心,在他接近之前殺掉他。
手放,劍出。無數的碎片朝著中心,亡目的方向迸發。超乎想象,亡目的速度更加快速,無法用眼睛捕捉到的人影,瞬間就來到麵前,腹部一陣劇疼,一把長劍刺到底。接連體內的血在體內似受到高壓,鮮血橫衝直撞的從腹部傷口中噴湧而出。
與此同時,不知何時出現的青決以白虎模樣站在亡目剛才的位置,用背後八片刀翼或多或少的抵禦了部分刃片,而其餘的全部承受下來,導致全身都布有傷痕。身上的毛幾乎染成紅色。然而,依舊神采奕奕的站在那。仿佛受的是輕傷一樣。
剛才與淵祭一戰,廢了太大力氣,而亡目看來有點難纏,再加上似乎沒法殺死的青決。蛭囚選擇改日再戰。一掌推開亡目,劍順勢從腹部抽出來,灑下更多熱血,抬手間,一道血浪從護城河中卷來,將蛭囚拱在頂端,朝著護城河快速逃去,而後與血水一起沉了下去。
應該是回去了。亡目猜想。
蛭囚的話,他的能力亡目多少了解一些。除了控製外界血液之外,他自身還能使用無形的血,那是他之前存在魂魄空間中的。從魂魄空間出來的血,不可視。很麻煩。所以即便是被淵祭打傷過,再加上青決,以現在的實力,亡目也不覺得能打過他。這次就是隨便過下招,不算是來真的。
忽然想起一件事,亡目看向遍體鱗傷的青決,鄙視道“你確定你是來幫忙不是來挨打的?”這針對青決多此一舉,怕亡目死跑出來替他擋下那無形的刃片。隻是在他擋之前,亡目就已經逃出範圍。
一聽好心當成驢肝肺。青決不樂意了,齜牙咧嘴,抽動胡須,氣氛的哼哼兩聲,朝著亡目就撲過去……
呆在結界中的眾人看著他們廝打起來,也不知該先說聲謝謝還是該先無語。
“嗚哇!”一聲,淵祭突然扶著胸口吐出一口血來。
被青決拿體重壓在地上動彈不得的亡目忽聞血腥味,朝那方向看去,就見淵祭昏迷倒了下去。
淵祭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