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赤想出這麼一出,是因為之前見過的魔族——蛭囚,非常討好西燃,冥赤就惡趣味的想撮合兩人,西燃有時候誠實的可怕,直接說:非亡目不嫁。冥赤一聽自己外孫有人喜歡了,開心得不行,更像快點打破結界找亡目讓兩人完婚。好死不死,亡目自己撞上去了。
亡目不是恐婚,奈何對方是鬼見愁西燃。亡目明白西燃是由於某種目的才願意和非他不嫁,這種婚姻不會長久,加上西燃太過強勢,亡目自以為和她性格不合。再加上來日方長,兩人壽命實在長得要命。在一起實在是煎熬。
“哈哈哈哈哈……”青決看戲的不怕事大,聽亡目要成親,在魂魄空間裏笑得直錘地。隻有亡目能聽見的張狂笑聲打腦海裏傳來,亡目臉一陣比一陣黑。
冥赤伸手在亡目眼前揮了揮,疑惑的問道“怎麼了?你一副要死的樣子?不願意?那天仙一樣的美人,你不要本皇可要了?”
亡目連忙點頭道“你要你拿走。求之不得。”
冥赤臉一拉,猛的一站,捏起拳頭狠狠的揍在亡目臉上。
亡目隻覺一股怪力襲來,下一秒就被打飛出去,重重撞在牆上,背與牆體接觸的地方“哢啦啦”的出現細密的裂紋。亡目全身疼痛,但一聲沒坑,低著頭憋著火氣呸了一口血。
冥赤斜睨著亡目,略帶鄙夷的道“不就是個女人,睡一覺留個種,改明一腳踢了就是,你說你那一副怕得要死的表情怎麼回事?還我冥赤的外孫呢?怕個女人怕成那樣還怎麼統領魔界?”言罷,負手走下角樓。
冥赤走了一會兒,青決才從亡目身體裏出來,變成一隻長尾極樂鳥蹲在亡目肩膀上,看著亡目高高腫起的臉,道“打得連未來老婆都認不出來了。你說你痛快點娶就是了,還挨一頓打……”
話沒說完,亡目突然站起來,發泄性的一腳把石桌踹翻了。青決被一晃,沒站穩,摔在地上,正要罵人。看見亡目那氣得要殺人的憋屈表情,慢慢站起長長歎了口氣,開玩笑道“亡目,實在不行就逃婚吧。”
亡目連反駁都覺得奢侈,彎腰一手把他從地上抓起來,道“冥赤和淵祭的戰爭和我們無關,我們最好保持中立,少做一些無謂的事惹來殺身之禍。”
青決思索道“亡目。我有時候特別討厭你亦正亦邪做事風格。但這回保持中立,你做得沒錯。”
亡目心裏冷笑了一下,青決認為他做得沒錯,也不過是因為青決的品行是好的,然而局勢對正派來說不樂觀,不站在反派濫殺無辜,對他來說最好不過,保持中立,是青決退一萬步而做出的決定。畢竟作為一個旁觀者看著別人濫殺無辜也很煎熬。
走下角樓。看見西燃和那名叫做蛭囚的魔族。
西燃毫無準未婚妻的樣子,看見他臉被打腫,絲毫沒有關心,反而是看了一眼轉身就走。她在乎的,是亡目願不願意娶她的立場,如果不願意,她該采取什麼辦法讓亡目乖乖服帖她。然而看樣子,她需要去想了。
“亡目。”蛭囚眯著眼睛看著亡目,滿是鄙夷。亡目和自己都是屬於池墨手下的人,隻是亡目去池墨手下比他早,自己去的時候都是少年時期了。他所見的亡目都是一匹白狼,沒智力,沒腦子,隻要是池墨的命令他都聽,當時還以為他是池墨養的寵物呢,沒少欺負過他。然而時過境遷,那匹沒腦子的野獸不但有了人形,還是是初代魔皇的外孫。讓人難以置信,那低賤的寵物會有如此尊貴的血統。最重要的是:還跟他搶阿燃!
一般情況下,亡目不會對人好臉色,蛭囚也不例外,亡目僵著臉冷道“什麼事?”
“不記得我了?”蛭囚忽然咧開嘴笑,一副熟人模樣道“在魔界的時候,誰跟狗一樣搖著尾巴向我求饒來著?好像是你吧?還真是大肚量,要不然就是太丟人都不敢說認識。”
“嗯。”亡目非常幹脆和友好的點了點頭,道“我就是不敢承認認識你。”
蛭囚看他服軟,以為亡目還是很害怕他的,更得意道“雖說你是初代魔皇的外孫,有魔族最強的血統,但好像……到你這,淪為芻狗了。可惜,可惜了。”說著,蛭囚用手拍著亡目的臉,說一句,力道也隨之加大。
青決在亡目手中仰頭看亡目什麼反應,覺得他被人這麼羞辱應該會暴起把人揍一頓,但貌似,那樣匹夫的行為在亡目身上時看不到的。
拍臉的力道幾乎要發展到扇耳光的程度,蛭囚的右手剛碰到亡目的臉,突然手臂上像壓了重物一樣,無法動彈。蛭囚驚訝的看著麵前這個不動聲色的男人,想到之前他化解了自己的攻擊,加上這,他似乎有著特殊的能力。所以說,不算是廢物咯?蛭囚嘴角一挑,邪肆的笑開問道“怎麼?生氣了?”
“怎麼會?我脾氣好著呢。從不記仇。隻是不喜歡有人動我。”亡目隨口道,言罷,蛭囚感覺右臂如同被十幾隻擁有怪力的怪物抓住一樣,每一寸受到的力度都不統一,然而卻都是極其恐怖的力道。下一秒,那十幾個不同的力道向不同的方向猛的施力,瞬間蛭囚的右臂就被擰斷成十幾節,因為有肌肉和皮膚的保護,隻見到一節一節的骨頭從皮膚底下不規則的鼓出,整個手臂扭曲的不成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