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傍晚,天剛黑。
雲騰市海港上一艘大船緩緩地靠近,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就連一隻鳥都沒有出現。
甲板之上站著一個英姿颯爽的一身軍裝的身影,長發隨著海風翩翩起舞。
“軍座,您回來的消息已經全部封鎖了,雲騰市沒人知道您的身份。”又是一位英氣勃發的女子站在甲板上,彎腰說著。
女人嘴角微微一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海風還是當年的味道,隻是不知道,這人還是不是當年的人了?”
好像感覺到了什麼,身後的女人輕歎一聲:“軍座,十年前的事情,已經調查清楚了,但是七年前的事,好像有人刻意隱瞞,調查的並不太詳細。”
女子仰頭長出了一口氣,轉過身笑著看著她麵前的女人:“無妨,我離開雲騰已經七年的時間了,司徒家應該已經將雲騰打造成了他們的大本營,想差七年的事情,估計不容易,錦兒,以後沒人的時候,咱們兩個就還是姐妹,不要老是軍座軍座的叫了,有些疏遠。”
雲錦兒微微一笑:“是啊,為了這一聲軍座,咱們姐妹兩個不知道流了多少血了,現在想想,總算值得。”
雁秋沒有說話,轉過身,看著即將登上的雲騰市,嘴角露出了一絲狠辣的表情。
七年了,她雁秋終究還是回來了,隻是不知道當年那個小生命現在怎麼樣了,是不是還活著,是不是已經上小學了。
想到這裏,雁秋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一絲溫柔的笑容,但是緊接著就被接下來的狠辣所替代。
七年前她的丈夫,親手將昏迷的她送到一個自己見都沒見過的人床上。
也就是那次,她懷孕了,十個月後司徒遊打著司徒家清譽的名號將他趕出門,同時也將她腹中胎兒奪走,自此杳無音訊。
剛生產過的她,拖著虛弱的身體走在大街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對她指指點點,血水甚至染紅了大半個街道,但是卻沒有一個人對她伸出過雙手。
今天她回來了,帶著無上的榮耀回來了,再次踏上這個讓她無比痛恨的城市,七年的沉浮,讓她變得性情大變,再次回來,那些曾經傷害過她的人,一個也跑不了。
大船緩緩地靠岸,雁秋換上一身便裝帶著雲錦兒走下船,抬頭看了看天色,嘴角微微一笑。
“走,去司徒家。”
聽到這話,雲錦兒臉上露出一絲驚訝,她知道雁秋的事情,也知道雁秋和司徒家的仇恨,但是現在就去司徒家,恐怕不是什麼好的事情。
“雁秋姐,現在去司徒家恐怕不妥。”
雁秋冷笑一聲:“有什麼不妥?七年前我離開的時候沒有和司徒遊離婚,現在我還是司徒家的人,我要親眼看著他們那一個個驚訝的表情,在親眼看著他們引以為傲的司徒家徹底的成為這雲騰市的塵埃。”
“那我們這次去司徒家是做什麼?要不要讓折服在雲騰的人跟著,這樣您還能有一些主力。”雲錦兒一臉擔憂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