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已過了一月。肖嵐在洪軍出院時來過,便送了一筆錢給老奶奶。洪軍每日也不必太操勞了。但是洪軍每日都在思念著那一抹微笑。
這日,洪軍回到房屋中,將撿來的空瓶子灑在屋中的旮旯,無精打彩的坐在椅子上。發現家中竟除了自己無一人。平時刑奶奶是不外出的。洪軍回的太早,便將空瓶子分類好後,正準備出去找奶奶,卻見奶奶笑咪咪的往家走來。
“奶奶,你去哪了?”洪軍在門口處向遠處走來的奶奶問道。
刑奶奶身後跟著一個人,個子不算高,一米七五的樣子。離的太遠洪軍開始沒看清是誰,待走的近時,這才發現此人很黑,整就像一木炭一樣,穿著一身寬大的球衣,雙手搓著,似乎他的手上很髒一般。球衣上麵還有一個大大的23,長相一般說不上帥。來人見著洪軍開口露出了一口雪白的牙齒“洪軍;還記得我嗎?”
“黑人”笑嘻嘻似乎很高興見到洪軍。
洪軍初一見覺得眼熟,一聽他聲音,便認了出來:“是大山哥哥。”
王大山。出外打工二年了,學了一身刷油漆的手藝回來。比洪軍還要大上三歲,今年已是二十歲了。因為王大山很早就不讀書混社會,所以在城中閑逛的時候遇見了膽心怕事的洪軍。王大山同情洪軍的遭遇所以二人成了好朋友。
而王大山的父親王生有經營一家油漆公司,專賣些油漆之類的東西。當然王大山的同父異母的哥哥王大牛更厲害,早年因為父親的關係聚了一些人,辦了個比教大的建築公司。專門幫人家刷油漆。
王大牛最近因為一個人包了一棟樓的活,缺少夥計幫忙,所以便來找自己多年前的好友來幫忙,這不在街頭藍球場上本想碰碰運氣見幾個當年夥伴的王大山剛好遇到了刑姥姥。最後才想起有洪軍這麼一個好兄弟,當下便對刑姥姥說出情況,刑姥姥見洪軍可以有工作自然是舉雙手同意。
“好小子,幸好沒忘記我,不然我可得把你打殘廢。聽說你沒事做,來幫我做幾天吧。我正缺一個人,你看怎麼樣?”見洪軍認識自己,王大山還是挺開心的。
洪軍有些為難,他不是不想去,相反他特想去做事,至少比撿拉及強吧,可是他運氣太背,做事總是會有意外,他不想給王大山找麻煩。
王大山見洪軍麵有難色,說道:“你放心,雖然咱們是哥們,但是親兄弟明算帳,哥不會虧你的,外麵是什麼價錢哥給你什麼價錢,相反做完了哥還請你去吃頓美的,如何?”
王大山還以為洪軍擔心因為是熟人關係而少算錢,這才把話說明白來。
洪軍見大山誤會,心裏著急,卻又不好開口。總不能說自己運氣背,做什麼什麼不行吧,這也是理由?刑奶奶知道洪軍的難處。對大山說道:
“不是軍兒不想去,是他的運氣太差,做什麼事總會出意外。”
王大山想笑。有些怒氣了:“雖然我開的工資不可能很高,但也不會虧你。不想去就算了,我找別人就是。”
這王大山也是脾氣暴。這也不能怪大山。王大山的老爸王生有兩個兒子。老大大牛,大山是老二。本來這工作輪不到他,是給他哥哥做的,可是呢,在他給王生打保票的前題下他老子才答應的。這不,本來他覺得找個老朋友,一可以壯膽,畢竟第一次自己當老板。二來也是因為好說話,出了點什麼事啊傳不到他老子耳朵裏,他也清靜。現在倒好,一來就碰一個不給麵子,不給麵子就算了,因為他本人脾氣太差,朋友還真的沒幾個,洪軍不去,唯一的幾個好朋友誰好好的廠裏不待,出來給你打一個月零工。
刑奶奶見王大山生氣,著急了,忙說:“不是,誤會了誤會了。這軍兒確實是運氣不行啊,他這幾年找了好多廠,都過不了三天就被這樣那樣的事刷出來,前一陣子,好不容易進了一個廠,莫名其妙起了一把火。結果呢,他被人T了出來。”
王大山聽罷,感覺怕是自己真誤會了,見是運氣使然,又道:“這怕什麼,跟我走。運氣是個什麼鳥玩意。老子不姓這個邪,人還能被運氣逼死,走,明天就去,那個地方可是美女如雲,好多有錢的千金小姐都在裏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