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秋如緊閉著嘴,根本不肯喝。
“你……”
這樣嚐試了幾次,隻除了灑了不少的湯藥,根本沒有喂進去一丁點。
“你這是要做什麼?就算是你討厭我,可這藥是為了你的身體,你不喝的話,身體怎麼會好?”盡量放軟聲音,回答他的卻依然是沉默。
就像是無言的抵抗。
歐陽沉醉的頭開始疼了起來,這是他最不願見到,也最怕見到的。
握著湯勺的手忍不住攥緊。
單手撫著她,重新站到了她的麵前,盯著她,“宮秋如,你再不喝,我就親口喂你!”
宮秋如:歐陽沉醉眸瞳微微一縮,再也忍受不住,揚手喝了一口,彎下腰對著她的口就喂了下去,唇貼上她的時候,歐陽沉醉的身體一僵,神情莫名的恍惚,固定住了她的臉卻是越吻越深,舌頭抵著她的舌頭把湯藥硬生生灌了進去。直到確定她吞了下去,歐陽沉醉才依依不舍地分開了兩人的唇,他並沒有直起身,看著她緊閉著眼的臉,可原先蒼白的唇因為他的蹂躪而紅潤一片,嬌豔欲滴的像是紅玫瑰,看著這樣的宮秋如,歐陽沉醉眸瞳一深。
眼底的情緒很快被他強壓了下去,看到她真的喝了下去,他就打算喂第二口。
可下一刻,他卻是呆住了。
就看到宮秋如突然腦袋一歪,原先已經被吞下去的藥竟是硬生生被催吐了出來。
歐陽沉醉完全呆愣在那裏,盯著地上的一片藥漬,他端著藥碗的手突然開始忍不住發顫。
她此刻完全不能動,也沒有內力。
她能吐出來,隻是因為……生理的催吐。
她要對他厭惡到什麼地方,才對於他的靠近竟然會……
眼底的痛色越來越濃,他向後慢慢退了一步,終於手指攥緊了白釉瓷碗,胸口悶悶的發痛,慢慢走過去,把藥碗重新放在桌麵上,才盡量讓自己能正常說話:“我……讓恨水進來。”
說完,他就慢慢退了出去。
很快,恨水就推門進來了,看到藥房裏的狼藉,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走過去,坐在床頭,看著隻剩下半碗的湯藥,搖搖頭,端起來,手指拿著湯勺慢慢攪動著,輕聲道:“我知道你醒著,我也知道你討厭醉,我也知道你現在不想聽這些,可,他是真的後悔了。這十多日,都是他不眠不休的照顧你,雖然自私,可我還是想說,如果可以的話,你稍微對他好一點點,就算是厭惡,至少可以接受他對你的好。”
宮秋如依然沒有說話,恨水歎息一聲,“喝藥吧。”
把湯湯勺湊到她的唇邊,這一次,宮秋如並沒有推拒。
也正是像他說的那樣,宮秋如至始至終都沒有睡著,她不拒絕任何人,隻除了一個人。
歐陽沉醉。
喂完了藥,恨水重新整理好藥房裏的藥漬,才端起藥碗要離開,隻是他的手剛碰到門板,身後傳來了宮秋如的聲音,很輕,這一次順暢了很多,“把梅子找來。”
“嗯?”
恨水一愣,隨之就了然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