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日,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一日,瀟瀟雨下裏,美人翩然回頭,他再也忘不掉了。
眼前的臉,傾國傾城,肌膚如雪,白裏透紅,哪裏有三十的年歲,頂多雙十年華,而她身上因為年長又帶了不同的風韻,宮道心整個心思都沉在了她盈盈的笑容裏。
宮秋如把這一切看在眼裏,滿意地笑了。
蕭氏看著互相對視的男女,突然渾身都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她咬著牙才能抑製住自己的尖叫聲,多年前的噩夢仿佛又重新回到了她的麵前,她捂著心口,想要嘶聲大喊。
她的臉竟然恢複了?
為什麼會這樣?
當年她做了多少努力才讓老爺忘掉這個女人,可現在她竟然又是這樣一幅狐媚子的模樣出現了……
她幾乎咬碎了一口牙齒,恨得不行!
她身邊的貼身嬤嬤看到這一幕,立刻拽了拽她的手腕:夫人,你絕不能現在露出任何不滿,否則,以前的一切隻會前功盡棄。
老爺現在的模樣完全就是當年被迷惑住的情景。
夫人現在如果撒潑,恐怕隻會惹得老爺不快,更何況,她現在根本沒有娘家來給她撐腰,而老爺也不再是當年那個什麼都聽她的話的老爺了。
蕭氏如何不知,可她就是恨!
恨老天爺竟然又把這狐媚子給招了回來了?那些慢性毒藥呢,為什麼還沒有毀了她!
她哆嗦了許久,才慢慢平複下心情,而這時,宮道心已經下了上位,握著劉氏的手,眼神癡迷,似乎早就忘了原先的目的。宮秋如像是看一場話劇一樣,看著台下的宮道心,如果不是剛才他下去時,腳步那麼平穩,她應該就相信了宮道心所表現出來的深情,可他沒有,他臉上表情豐富,可所作所為卻絲毫不含糊。
劉氏看不出來,其他人看不出來,可不代表她看不出來。
她挑著眉眼看向一直垂眉順目的少年,宮易知一直看著自己的手腕,似乎還沒有從那次的摔馬事件中恢複過來,不過,他似乎覺察到宮秋如的目光,飛快地抬起眼,眼底那種淩厲的笑,像是刀刃一樣破開混沌。
眨了眨眼,又快速低下頭。
宮秋如嘴角一彎,這才看向表演的差不多的宮道心:“父親,不要忘了正事啊。”
宮道心仿佛這才回過神,把劉氏安撫在她的位置上,又說了一番話,才轉過身,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劉姨娘啊,你的身體這是好了?”
“稟、稟告老爺,是的。”
劉氏似乎有些緊張,她是欣喜的,老爺這麼多年都沒有這麼緊張她了。
這讓她有種在夢裏的感覺。
宮道心眼底精光一掠,這才慢條斯理道:“劉姨娘啊,這次喚你來是如兒想讓老夫抬你為平妻,隻是老夫覺得你身體不適,不適合打理相府,所以,你願意嗎?是不願意的,對嗎?”
他循循引導著劉氏,以他對劉氏的了解,劉氏定然不會違逆他。
果然,劉氏飛快的抬起頭看了他一眼,隻覺地搖頭:“妾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