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它們又會是什麼模樣呢?
她……很期待呢。
走進大堂,歐陽沉醉冷容掃了一眼周圍的侍衛:“都下去!”
那些侍衛沒敢多話,垂著眼快步走了下去,並關上了房門,光被遮擋住,整個大堂裏頓時陰了下來。
“宮秋如,你做了什麼?”
“嗯?”
宮秋如掀開眼皮,懶洋洋地看了沉著臉的男子一眼,反問道:“我做什麼了?”
“你自己看!”
歐陽沉醉被她的態度更是氣到,揮手把桌子上原本放著一個黒木匣給掃落在地上,頓時滾落出了一顆人頭,就是先前在君怡閣裏出現的那顆,以及多了一張質地很奇怪的東西。
宮秋如掃了一眼,立刻就笑了,蹲下身,把那個東西拿了起來,揚手一抖,那東西立刻就展開,露出了一張完整的人皮,“嘖嘖,王爺你怎麼能把這東西扔地上呢?昨個兒可是花了不少功夫才剝的這麼完整的,弄壞了可就不好了。”
“宮秋如!”
歐陽沉醉臉色暗沉的像是狂風暴雨,“她肚子裏懷的是本王的孩子,你送這種東西來,是想要害本王的子嗣嗎?”
“王爺不用提醒我也知道那是你的種。不過,陷害皇族子嗣這麼重的罪壓下來真的好嗎?”宮秋如並沒有被他嚇到,隻是表情帶著一種很詭異的神采,她朝前走了兩步,笑意盈盈,“王爺,再說了,我可隻是吩咐了把東西送給昨夜裏想要謀殺我的主謀之人,可我怎麼知道東西會送到君側妃這裏來?呀,難道……想要殺我的其實,是君側妃?”
她嘴角的笑怎麼看怎麼像是狐狸。
可偏偏她這一句狀似懷疑實則確定的話把歐陽沉醉堵在了那裏。
他麵色陰沉的可怖,他自然是知道主謀之人是誰。
否則,昨晚上他就會為了取得她的好感而懲辦了主謀之人,可偏偏主謀之人是燕竹君,對於燕竹君,如今他帶著一種寬恕的心態,無論如何,他要她肚子裏的孩子平平安安生下來,那以後將會是他的嫡子,他王位的繼承人。
可一切的一切,差點就被眼前的女子給毀了。
他上前一步,一把攥住了她的脖頸,“宮秋如,在孩子生下來之前,你若敢動她一根汗毛,本王絕不放過你!”
“哦?那孩子生下來我就能動嗎?”
挑出他話裏的語病,宮秋如咄咄逼人。
她這句話讓歐陽沉醉愣了一下,這些,他根本沒想過。
他是天之驕子,一向隨著自己的性子來,隻除了歐陽東覺,他自從登上了帝位就壓了他一頭,處處壓製他妄想把他打入萬劫不複之地,可他還是看輕了自己,他手裏掌握的勢力比他想象中的要多得多。
他這一生,從未在乎過什麼,甚至連燕竹君,也不過是一個女人。
他眯了眯眼,並未回答。
宮秋如卻是顯然看出了他的心思,他的沉默即是代表了他的意思,忍不住冷笑出聲,“燕竹君千方百計的想要除掉你身邊的女人,可到最後,她依然還是得不到你的心,歐陽沉醉,有時候真想把你的心挖出來,看看到底是什麼顏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