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白袍獵獵的蘇狂竟然是振衣而起,直接一步步登上虛空,向著手持神兵的常太虛走去,渾身的戰意在熊熊燃燒,仿佛一股來自亙古的不屈,支撐著他的脊梁,縱然是武神豪門,也無法令蘇狂卑躬屈膝。
“七彩聖戰甲。
乘風禦魔劍。
我本楚狂徒。
性喜割人頭!!!”
蘇狂仗劍高歌,滿腔的豪情熱血,令現場無數女武聖們都是眼光炙熱,而他的七殺劍上,一擊焚天殺也已經醞釀完畢,蓄勢待發。
“少來裝腔作勢!”常太虛怒吼,舉起獵魔鞭,淩空狠狠抽來。
但出乎常太虛預料的是,蘇狂竟然根本就未曾閃避,反倒是直接加速,快得不可思議,猶如電光石火般,一瞬間狂飆而來,直接就撞向獵魔鞭!
“該死的,怎麼回事?”常太虛頓時懵了,心中驚魂未定,他根本從未想到竟然會有人能夠無視獵魔鞭,那可是堂堂正正的神兵啊,是武神先祖——長生武神閣下的禦用之物,為何就對蘇狂完全無效呢?
啪!
在常太虛呆若木雞時,獵魔鞭已經抽到七彩戰甲上,然後常太虛渙散的眼瞳,就重新滋生出一絲陰狠:蘇狂大概是瘋癲了吧!或者,他明知必敗無疑,因此就刻意詐唬我,為的就是讓我心存忌憚,不肯再用獵魔鞭去對付他,沒錯,一定是如此。
然後,在所有人驚愕的眼神中,抽在七彩戰甲上的獵魔鞭竟然隻是將蘇狂的白袍撕碎,在他的胸膛上留下一道清晰徹骨的傷痕,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哇!!!”
滿場嘩然,根本沒有人說任何話,因為所有人都已經是傻眼,根本沒法想象那一記獵魔鞭所帶來的結果,隻是一件最平庸法器帶來的傷痕,僅此而已。
蘇狂的胸部重創,但骨骼都未曾折斷,隻是留下一道鞭笞血痕,僅此而已……那就是堂堂神兵的厲害???
常太虛也已然完全呆住,他所依仗的神兵,竟然失去它的效力,沒有像對付其餘武聖那樣,摧枯拉朽地將他們抽得粉身碎骨。甚至,常太虛都遺忘掉蘇狂能夠趁機反攻的事情。
嗡……
七殺劍出鞘,緊接著是恐怖的豪光再起,刹那間就有一記焚天殺凜冽地劃破虛空,直接斬向常太虛的咽喉。
一旦擊中,必然是斬首攻擊,直接就能將常太虛一刀兩斷!
“何必如此桀驁……”生死擂台上,先前見證這場搏殺的十元丹巔峰武聖,卻是忽然就移形換位,來到常太虛麵前,為他格擋住那一記必死的焚天殺。
蘇狂的臉色頓時變得非常糟糕,冷笑著說:“提議上生死擂台的是你們常家的常太虛公子,如今,他即將落敗身死時,你卻衝出來阻止?難道說,在群星之城中最神聖的生死擂台,在閣下眼中,隻會任憑你們決定遊戲規則的笑話?我若是必死無疑,閣下想必就是袖手旁觀,對吧?”
“不,倘若蘇狂先生有性命危險,我必然也將出手襄助。畢竟,我們該慈悲為懷,秉持仁義之心,冤家宜解不宜結啊。”十元丹武聖捋捋胡須,竟然厚顏無恥地反駁,一臉誠懇地說。
蘇狂勃然大怒!
眼前的混蛋,簡直是無恥到極點,蘇狂能夠確信,一旦結局是自己被常太虛斬殺,十元丹武聖必然隻會拍手瞧著,但眼下,的的確確是常太虛已經輸掉,而自己是贏家,所以那名武聖可以肆無忌憚地胡說八道。
但盛怒中的蘇狂,卻依舊沒有失去理智,隻是冷冰冰地說:“嗬嗬,閣下胡攪蠻纏,滿口仁義道德,胡說八道的本事,真的是無恥之尤。先前常太虛祭出獵魔鞭,準備將我抽成碎片時,現場九成九的人都認為我將必死無疑,你卻未曾跳出來阻止,等到我臥薪嚐膽,終於贏得優勢時,你反倒出來插手。”
十元丹武聖的臉上有一絲冰冷怒意,他沒想到蘇狂竟然如此不給麵子,在麵對他堂堂的十元丹武聖時,都敢如此桀驁,不禁冷哼:“我何須跟你說太多理由?你隻是一個小小的三元丹武聖而已,我所說的話,就是金科玉律!”
“那你能起心魔誓言嗎?”蘇狂冷笑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