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魔最擅變換,變換成你身邊之人再輕易不過了。】
【可是他又沒見過陸九洲,怎麼知道他長什麼樣子呢?】
【這和見沒見過沒關係,魅魔的變換分兩種。一者是為了躲避修者掩藏本體變換成人形,另一種與其說是變換,倒不如說是幻術。】
【你所見過的異性中誰最好看或者對誰最有好感,你看到的就是誰了。】
白穗聽得一愣一愣的。
她抬頭看了眼前人一眼,見他勾唇笑眯眯地注視著自己,溫柔得都要溺出水來了。
而後又抬起手摸了摸剛才被對方碰觸到的額頭。
還別說,要是眼前這人是陸九洲的樣子。
……這感覺還真不賴。
“姑娘?”
“你額頭可還疼?要不要小生幫你吹吹?”
“……?!”
竟有這等好事!
看著眼前的“陸九洲”含情脈脈,柔聲喚著自己,白穗骨頭都要酥了。
好在有係統提醒。
她理智尚存,還記得自己要幹什麼,於是主動伸手牽住了對方。
“哎呀,不用了寶,你那一下怎麼能叫撞呢,我一點兒也不覺得疼。”
“倒是我的頭這麼硬,你肯定撞疼了吧,要不要我給你揉揉?”
對方顯然也沒料到白穗行事竟然這麼奔放大膽,他看著對方的手放在了自己胸膛。
心下一喜,剛準備就勢攬住她的腰,把她往自己懷裏帶。
白穗卻先一步躲開了。
“寶啊,你身上怎麼有股怪味啊?”
她皺著眉,低頭湊近聞了聞。
“還真是,你就算著急來見我也不能不洗澡呀,臭烘烘的,都成臭寶了。”
“走,我帶你去城外那條小河那兒去洗洗,等洗幹淨了你想抱我多久就抱我多久好不好?”
888之前告訴過她,魅魔擄走女子吞食生魂之前一般來一場生命大和諧享受享受,這樣的生魂才最是美味。
想到這裏,白穗生怕對方不跟自己出去,隻得咬牙下一劑狠藥。
她紅著臉拽了拽青年的衣袖,一副小女兒模樣。
“而且你不最喜歡刺激了嗎?一會兒咱們一起洗個鴛鴦浴,然後再去小樹林裏……你看可以嗎?”
“可以可以!我超可以!”
“……”
你可以個屁。
……
陸九洲一直都在白穗的身後,隻是隱匿了氣息而已。
魅魔的幻術是針對個人的一種障眼法,因此他並不知道在白穗眼裏的魅魔是什麼樣子。
他在一棵樹後站著,蔥蘢的草葉和濃重的霧氣將他的身影遮蔽得極為嚴實。
修者五感敏銳,耳聰目明,哪怕在這樣不可視物的環境下陸九洲還是能夠清楚看到白穗和那魅魔的動作。
和白穗會被魅魔的障眼法迷惑不一樣,在陸九洲眼裏那魅魔不過隻是一團混濁的黑色霧氣。
隻是用了一個人形的軀殼來做偽裝。
那人形也沒什麼特別,隻能算得上麵容清俊,再多的便看不出什麼來了。
在他看到白穗撞上那魅魔的瞬間,他薄唇壓著,下意識握緊了手中的靈劍。
不想那魅魔還沒動作,反倒是白穗先一步親昵地牽住了他。
“寶啊,你當心點,別像我剛才一樣差點兒給摔了。”
“不著急不著急,一會兒出去了咱們玩個小遊戲好不好?反正長夜漫漫有的是時間。什麼遊戲?就在那個小樹林,你追我,追到我,我就讓你嘿嘿嘿~”
“嘿嘿嘿。”
“寶,你笑起來真猥瑣。當然沒有,我怎麼會嫌棄你呢,你再猥瑣也是這個世界上最帥氣的寶。”
“……”
陸九洲看著一臉傻笑,被白穗連哄帶騙牽著往城外帶的男人。
一時之間竟分不清他們兩個誰才是魅魔。
魅魔此時還不知道自己被下了套,隻想著一會兒可以飽餐一頓,於是毫不懷疑地跟著白穗往外麵走去。
城外那條小河不遠,是白穗之前剛穿過來的地方,她認得路。
陸九洲在她出門時候給了她一張定身符,就是擔心出了城外她和魅魔距離太近不好逃脫,怕出劍誤傷到她。
想到這裏白穗一邊笑著哄著魅魔,另一隻手不動聲色的將那符紙拿了出來。
“好了沒啊?怎麼走了這麼久都還沒到?”
一開始魅魔還覺得這是情趣,到了後麵便漸漸開始不耐煩了起來。
“馬上馬上,從這裏穿過去就到了。”
白穗好脾氣地哄著他,把他帶到了河邊之後見對方下意識想要伸手將她一並帶到水下。
她動作靈敏,連忙側身躲開了。
“幹什麼?你剛才不是說好了要和我洗鴛鴦浴嗎?反悔了?”
“怎麼會?隻是我想先給你搓個背,給你洗幹淨了我再下去。”
她說著上前將魅魔的外衫褪去,一邊褪一邊還眨巴眨巴眼睛看著他,看得對方心癢癢。
“你倒是挺會伺候人的。”
這討好方式於他來說很是受用,他甚至張開了手臂好讓白穗脫的方便些。
“……沒,我不會伺候人,我就會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