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不一又禁不住喝聲:“好!”
像不江春這般身手的女子在江湖上實屬罕見,恐怕白如水的武功的武功也不地如此。
江春花衝丁不一一笑。左腳一腿將杜金利踢飛,右腳一旋,已將地上兩把牛耳尖刀姚起。
“冬!冬!”兩把牛耳尖刀帶著尖嘯,飛過堂空,釘在正壁木梁上。
丁不一心中暗暗慚愧,自己的功夫若能有此瘋女子一半,恐怕也就不會如此受人欺辱。
江春花拍拍手,對丁不一道:“金公子,怎麼樣?”
丁不一沉下臉:“把衣服穿上。”
“哎,我聽你的話。”江春花說著,彎腰拾起衣裙,一一穿上,然後走到了不一旁坐下。
此刻,樓堂上的人。連同兩個夥計都溜走了。這也難怪他們,瘋女人這樣好的武功,若要找他們算剛才這筆帳,誰付得起?
江春花拱手道:“謝金公子出手相救,小女子沒齒難忘,大恩大德,永記在心。”
丁不一暗自好笑,若真鬧起來,還不知該是誰救誰呢?
江春花端起桌上酒盅,雙手捧給丁不一:“借花獻佛,妄敬夫君一盅。”
丁不一急忙搖手道:“哎!江姑娘,你可別亂說,我怎麼得你的夫君?”
“怎麼不是?”江春花瞪圓明眸道:“我剛才抱過你了,親過嘴了,你就是我的夫君了。”
丁不一想起自己在客棧“偷襲”小貞。說小貞是自己妻於的話,不覺搖搖頭,難道這就是上天的報應?
江春花見他搖頭,不覺豎起雙眉道:“你不認帳是不是?
你這個負心郎,偽君子!”她霍地站起,眼中閃爍出狂亂的神情,“你敢不娶我,拋棄我,我就要殺了你!”
丁不一見到她的眼神,知道她瘋病發了。對一個瘋女子又能如何解釋?他心中瞬若不迭,卻又無可奈何。
江春花仍在沉吼:“你到底答不答應我?”
丁不一自認倒黴,隻得暫且答應,哄住這瘋女子再說。他接過酒盅道:“我答應你。”江春花望著他笑眯地望:“喝,快將酒喝了。”
丁不一若今今地一笑,爽快地將酒一飲而盡。
江春花坐下來,臉色突然主為得陰沉沉的。
這瘋女子怎麼啦?丁不一覺得有些奇怪,正想開口問話。
江春花翹起嘴唇道:“你真是個窩囊廢。”
丁不一傻住了。這瘋女了也罵自己是窩囊廢?
江春花陣子裏狂亂的神情已經消失,透出的是清澈明亮的光。
她繼續道:“我知道你並不願意喝這盅酒,你是被迫的,你斷說我要殺你,就把酒給喝了。你怕我殺我,你怕死,體是個膽小鬼,你是個窩囊廢!”
丁不一沉靜地看著她。想不到瘋女子說出來的話卻也有板有眼,很有她的邏輯道理。
江春花聲音突然變得柔和起來:“其實你不喝這盅酒,我也不會殺你,我從未過人,更不會殺我喜歡的人,我找你找了很多年了,現在找到了你,沒想到你是個窩囊廢,真叫我失望,我覺得你不應該是我要打的人。我也並不喜歡你……”
丁不一聞言如釋重負,急忙道:“你說的對,我是個窩囊廢,不是你要找的人,不值得你喜歡的。”
江春花溫柔的睜光瞧著他,良久,長歎口氣道:“但是,人體已喝下了這盅酒,我隻好認命,這輩子跟定你這窩囊廢了。”
“哎,”“江姑娘,”丁不一急忙道“就當沿發生這件事,就當這盅酒我……沒喝。”
江春花眸光霍然閃亮:“如果是這樣就更好,你正是我要找的人,我會更喜歡的你。”
丁不一搖搖頭,站起身,鱗手道:“江姑娘。在下有事在身,暫且告辭,咱們後會有斯。”
“你想拋下我?”
江春花眼中湧上一朵淚花。
丁不一急於脫身,哪管這許多?身子猛向前一竄。
一股勁風從背後襲來,他正準備蹲射閃避,肩並已被江春花扣住。
江春花將丁不一拎回到小圓桌旁坐下:“負心郎。你竟敢逃跑?”
丁不一道:“我沒跑。”
江春花冷聲道:“你剛才想幹什麼?”
“我……”丁不一眨眨眼道,“我想方便方便。”
“方便?”江春花嚼起紅唇。“方便是什麼東西?”
丁不一沒好氣地道:“方便就是我要小便!”
“叼,原來是尿尿!”江春花綻唇一笑。“你就在這裏尿吧,對著湖裏尿。”
丁不一瞪起眼:“神經病!”江春花拍手笑道:“沒錯,很多人都叫我做神經病。”
丁不一眼珠一轉:“你在這裏我怎麼尿尿?你到堂房後麵去吧。”
江春花嘻笑道:“我在這裏你為什麼不能尿尿,咱們已是夫妻了,你還害什麼躁?”
丁不一頓時啼笑皆非。
江春花湊過臉道:“快尿尿啊。”
丁不一真是後悔莫及,早知如此,就不該管這擋子閑事,纏上這個武功高強的瘋女子可麻煩大了。
“我不尿了。”丁不一轉過臉,而對著江春花正正經經地道,“你家在哪裏?家中還有些什麼人?”
他一麵問話穩住江春花,一麵沒設法在尋找脫身的機會。
江春花正正身子,也是一副正經樣子道:“我家住山東老沙河小莊,家中有爺爺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