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鬥毆對這寢室的六兄弟來說是家常便飯,當然,他們很少打學校的同學,隻是社會上的小混混們這些年來沒少被他們欺負。沒辦法呀,這群家夥太能打了。除了張無良以外,其他幾人雖然性格、體製都有些差異,但是他們卻有一個幾乎一模一樣的特點,無一人不能打。張無良雖然不是很能打,但是也會那麼幾手功夫。
在這個社會上,錢和權才是硬道理,功夫再好也不能當飯吃。幾個哥們兒家裏都沒什麼背景,沒背景沒關係想要出頭太難了。因此,這個寢室雖然個個身懷絕技,但是卻無一人能夠出人頭地,大家就這樣和一群平凡的人一起學習一起生活,將自己的與眾不同之處徹底埋藏在內心深處。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張無良始終相信自己幾兄弟不會就這樣默默無聞的過一輩子的,出頭隻是早晚的問題罷了。
聽到王紫軍的警告,化智成和劉鴻都不禁心中一緊,同時望向自己的錢包,似乎看見幾個兄弟正在大吃大喝,自己卻在一旁含淚數錢的樣子。數錢自然是件美差,但若是數的是要送出去的錢,那就讓人心裏不痛快了。化智成和劉鴻閉嘴之後,一直沉醉不醒、帥到劉鴻等人都不認識的張無良卻是緩緩從床上爬了起來。
“嘿嘿,今天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你們竟然真的起得這樣早?吃飯了沒?”張無良的口頭禪就是“吃飯了沒?”,每當他與人打招呼的時候,必然會問候別人的肚子,生怕別人吃不飽似的。
“你是誰?怎麼混到我們寢室的?從實招來。不然,我們隻好把你修理一頓了。“王紫軍望著張無良淡淡的說道。劉鴻等人也是警惕的望著張無良,臉上露出躍躍欲試的表情。
”有賊?賊在哪裏?“睡仙馬含終於結束了與周公的論道,他半睡半醒間聽王紫軍說有人混進了寢室,登時便興奮起來。他雙腿一蹬便從床上跳了起來,右拳一揮,一個左勾拳向張無良打去。
一起住兩年了,張無良自然對這群這群崇尚暴力的家夥有很深的了解,他一見劉鴻幾人臉上的表情就知道今天事情要糟。那幾個牲口一旦露出興奮的表情,就意味著他們手癢了。高手手一氧,後果很嚴重。隻是到現在為止張無良都還沒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他心裏正迷糊著呢,他正走神中,馬含的拳頭卻是已經打到了他的臉上。
嘭,馬含那一拳結結實實的打在張無良的左邊臉頰上。“哎喲,這人的臉皮好厚,震得老子的手痛死了。老大,遇到棘手貨了,該你上了。”馬含的右拳打在張無良臉上的時候,張無良的臉上竟然生出一股柔和的反震之力,將馬含那一拳的力量全部反震了回去。那股力量雖然柔和,反震之力卻很強,而且馬含那一拳的力量也全部被反擊了回去。反震之力再加上馬含拳頭的力量,雖然不足以讓馬含缺胳膊少腿兒,卻也把他的手震得一陣酸麻,骨頭生疼。頃刻間,馬含的拳頭便腫了起來,原本不大的拳頭此時卻腫大的像個熊掌一樣。
“好小子,倒真有兩下子,難怪敢這麼囂張。好,今天我便來領教領教,看看你到底厲害到什麼地步。”王紫軍的功夫是全寢室最厲害的,沒人知道他的功夫有多高,隻是不論遇到什麼敵人,他都能在舉手投足間將擊敗。不僅隻學過幾天外功地 馬含很是崇拜他,連劉鴻等會內功的家夥也很佩服他。馬含見王紫軍出手,便自覺地退到一邊看戲了。他對王紫軍從滿了信心。“老大一出手,還有什麼搞不定的?這下那家夥倒黴了,哈哈。”馬含幸災樂禍的看著張無良。
“你們搞什麼飛機?連我也打?才一晚上沒見麵,你們就不認識我了?”張無良見王紫軍“目露凶光”的向自己走來,心中大懼。他可是深知王紫軍的厲害,要是給他揍上兩拳,那自己還不到醫院躺幾個月啊。
“你是誰?我們又不認識你,怎麼就不能打你?”王紫軍盯著張無良的臉看了又看,覺得這個人很眼熟,卻始終想不起自己在哪裏見過這麼帥的帥哥。“我靠,你們倒是挺會演戲的,我才離開一天你們就不記得我了?好吧,我就告訴你們我的真實身份吧。我是,如來佛祖玉皇大帝觀音菩薩指定取西經特派使者花果山水簾洞美猴王齊天大聖孫悟空啊。怎麼樣,=知道我是誰了麼?“張無良一口氣把張衛健演的哪知毛猴子的口頭禪給說了出來,這也是他自己的口頭禪。
為什麼張無良特別鍾愛這句話呢?無他,嫉妒耳。每次看到孫猴子擁有那麼一個死心塌地看著他的超級大美女——紫霞仙子,張無良便極度得不得了,恨不得自己就是那隻猴子。雖然那猴子渾身長毛是醜了點兒,但是張無良一貫的原則是為了美女不惜一切,隻要有美女喜歡,當猴子算什麼?哪怕是要他犧牲那純真的處男之身,他也在所不惜。
張無良的口頭禪一出口,那熟悉的聲音立時便讓寢室那幾個蠢蠢欲動、“殺氣騰騰“的暴力男目瞪口呆。劉鴻瞪大眼睛看著張無良,半晌才滿臉疑惑的問“你真的是小良?不會吧,小良那大色狼哪裏有這麼帥?那好,我問你,小良的全名叫什麼?他的愛好是什麼?說,說不出來今天你別想站著從這裏走出去。“劉鴻揮了揮拳頭,竭力想要把自己顯得凶狠些。
“你們等一下,我先半點兒事兒。”張無良將寢室門推開,走道廁所外麵掛著的那麵大鏡子麵前。
張無良定睛一看,一個大帥哥站在自己麵前。那人帥得不像話,漆黑的眉毛如同利劍一般,斜飛入鬢。麵如冠玉,鼻若懸膽,一雙眼睛漆黑無比,如同深不可測的黑洞,具有吸引一切的魅力。身材勻稱而挺拔,肩寬腰細,嘴角斜斜上翹,形成一個邪異之極的微笑。
“這,這人不會是我吧?怎麼可能,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帥了?“張無良摸著自己的臉,呆呆的望著鏡子裏麵那個帥得一塌糊塗的家夥。鏡子是永遠都不會騙人的,他已經知道鏡子裏麵的那個人就是自己了,隻是一時間還有些接受不了這個變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