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是先回冰雪國吧,趁著海麵還未結冰,你又收集了這麼多種子,總要回去種著試試看。”
冰無言和明珠在羅門島見到了冷清瑤,她穿著一身粗麻衣裳,帶著芭蕉指導當地土著種田,皮膚黑了,一雙眼睛清澈明亮。
“我們的船上不帶貨物,隻是攜帶種子,我想再去其他國家看看,鳳靈被我留在了靈村,霜兒可以控製它,沒什麼可擔心的。”
“清瑤,母後去世了,臨死的時候她懺悔了,難道你真的不能原諒無極嗎?你們也是曆經磨難才在一起的,就因為母後的錯誤再不相見?”
冰無言知道冷清瑤為何不願意回冰雪國,臨行前冰無極交給他一封信,卻始終不敢拿出來,他怕冷清瑤看都不看就會把信燒掉。
“我沒有怪他,隻是感覺我們的緣分盡了,我喜歡四處漂泊,而他做為一國之君,要留在冰雪國,我們終歸不是一路人。”
冷清瑤站起身,望著天空如羽毛一般的浮雲,分開久了,漸漸也就淡了,從前的事,隻當作一段美好的回憶,看著風兒和初陽漸漸成長,冰雪國在她的引導下日漸昌盛,這才是最欣慰的事。
住了大半年,幾個人告別了烈陽頭領,從羅門島出發又去了青檸灣、羅安國、東達島,海上雖然有些波折,但是有白川和陳剛,再加上冰無言在海上漂泊多年,卻也有驚無險。
“瑾兒,快來幫忙,這次肯定是一條大魚!”
“初陽哥哥,你真厲害!”
冰初陽和冰雲瑾成了最好的玩伴,初陽迷上了釣魚,拿著冷清瑤給他做的魚竿愛不釋手,瑾兒年紀小,卻寧願做他的小跟班。
“哇,這條魚真漂亮,是一條七彩魚,我喊娘親過來看看。”
兩個人終於合力把魚拉了上來,是條兩尺多長的錦魚,在甲板上拍打著尾巴,七彩的鱗片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這魚真的很漂亮,無言,你認得這是什麼魚的嗎?”
雲瑾大呼小叫,甲板上圍了一圈人,魚身上的鱗片又大又圓,像透明的貝殼,金燦燦的鱗片晶瑩如玉,在陽光下泛著七彩的光,兩顆又黑又亮的眼睛,似乎能夠洞悉人心,眼睛上端的“額頭”有塊紅色,特別鮮豔,如同天上的朝霞。
“我看不如把它放生吧,七彩錦魚,據說是海上難得一見的神魚。”
冰無言皺了皺眉頭,明珠和芭蕉立刻雙手合十,嘴裏小聲地祈禱著。
“初陽,這魚太漂亮了,把它放回水裏吧,你想吃什麼,姨娘給你做,我們先不要釣魚了。”
冷清瑤也不忍心吃掉這麼漂亮又罕見的魚,蹲下身子,對初陽說道。
“這麼漂亮的魚,我也是舍不得吃的,我們把它放回大海。”
初陽和雲瑾合力捧起七彩魚,撲通一聲扔進海裏,那魚在海麵上跳了起來,金色的尾巴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消失在大海裏。
冷清瑤帶著倩兒和瑞麗,做了一頓豐盛的晚宴,她喝了點酒,感覺身體有些燥熱,站在甲板上吹著海風。
皎潔的月光灑在冷清瑤美麗的臉上,冷清瑤仰起頭,閉上眼睛,難怪冰無言喜歡出海,這真是一種奇妙的感覺,似乎廣闊無垠的大海,能夠讓人忘掉所有的煩惱。
“清瑤——清瑤——”
甲板上靜悄悄的,冰無言和陳剛還在船艙拚酒,水手們也停下船去吃飯了,這是一個陌生的聲音,直透人心,似乎在她心裏呼喚。
“我在這兒,在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