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太醫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道:“好,就算昭妃娘娘您說的屬實,那昭妃娘娘應該早就在服用這兩張方子之後,在娘娘的懷孕之初就應該會出現不適的反應了吧。”他堅信著僅就這一點,足夠自己脫離這個怎麼看都是喬昭然步步為營,算計好了的圈套。
“嗬,這還真是個好理由。本宮想仲太醫在後宮行走這麼多年,不會不知道每個妃子都會有自己的方法去驗證一個人是不是值得信任吧?”喬昭然走到了仲太醫的麵前,身上的氣場釋放出來,給人一種重重壓迫之感。仲太醫的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冷汗。
“既然仲太醫心裏的疑惑不少,那不如本宮就一次性將這些話全部挑明了吧。”喬昭然的體力實際上在此時已經開始有些支撐不住了。
北堂孤鶴也是注意到了細節,說:“昭妃,你才醒過來沒多少時間,還是坐下來說吧。”
“臣妾謝謝皇上!”喬昭然福了福身,坐在了仲太醫的前麵,北堂孤鶴的身邊。接著道:“其實本宮一向身體康健,怎麼懷上孩子之後懷的並不穩。你說了之後,本宮就很是懷疑,於是本宮又是喊了太醫院的其他太醫來看,他們無一不是告訴本宮這一胎懷的很穩。所以本宮實際上根本沒有完全采用你的方子!”喬昭然從春泥的手中第二次結果了另一張方子,“皇上,這是李太醫為臣妾開的方子,臣妾在三個月以後也是一直在服用李太醫的藥物,所以臣妾才會調整了回來,但是因為之前的兩張方子的衝突實在是太大了,致使臣妾最後還是早產了。而紅花,臣妾查過古醫書,在其他藥物的相互調和之下才是臣妾的胎兒更加的安康了。”
北堂孤鶴聽著喬昭然的敘述,看見仲太醫一直在冒著冷汗,心裏知道喬昭然說的不會錯,便道:“李太醫,可是這樣?”
李壽成又是向前一步,道:“昭妃娘娘說的一點不錯,確實是這樣。”
“這麼說來朕還是要賞賜雲夫人了!”北堂孤鶴很樂於看見事情的水落石出,可是對於喬昭然的隱瞞,對於喬昭然的縝密,北堂孤鶴還是大吃了一驚。
“臣妾請皇上恕罪。”喬昭然聽得出北堂孤鶴的語氣裏還是有些不開心,這不開心,是衝著她自己來的。說著話的空當也是從椅子上起來,跪倒了地上。
“喬華,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是,朕對你的隱瞞是不高興,可是朕沒有怪你的意思啊!”北堂孤鶴伸手就要去扶喬昭然。
喬昭然的頭低的更低了,道:“是臣妾不懂規矩,隱瞞了皇上,臣妾身為六宮表率,卻做出這樣的事情,臣妾愧對皇上的信任,還望皇上收回臣妾的掌管六宮大權,臣妾也願意自罰俸祿半年,以示懲戒!”
“起來吧!”北堂孤鶴看著有些執拗的喬昭然,道:“朕不怪你。朕知道你也是有難言之隱。”
“皇上若是不答應臣妾,臣妾便長跪不起。”喬昭然依舊不願意起來。
“好吧,朕依你便是,你身體還虛弱,先起來吧!”北堂孤鶴這一次不再顧喬昭然是不是願意起來了,直接扶起了喬昭然,將喬昭然按在了座位上。道:“仲太醫你想要怎麼處理?”
“聽皇上的吩咐便是,臣妾聽皇上的。臣妾隻希望皇上還能念及仲家多年效忠皇上的不易,和仲太醫依舊是莊嬪的父親。”
“朕全都依你!既然如今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明了了,那仲太醫便罰一年的俸祿,官降兩級便是,太醫院的職權暫由李壽成李太醫代理。”北堂孤鶴說完決定,看著喬昭然有些虛弱卻依舊笑靨如花,心裏開心,也是自覺地正確的坐下了這個決定。
“對了,朕還要封昭妃為昭貴妃,雲夫人因照料昭妃有功,晉封為雲嬪。”
“臣妾謝皇上恩典!”
親王府、文仙閣
“什麼?!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