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聖夜毓醒來(1 / 1)

回到宮裏之後,北堂孤鶴的心依然懸著,放不下來。

喬昭然和仲曌君都在同一時間聽到了這件事,也是心有靈犀的都準備了茶點要來給北堂孤鶴壓壓驚。

其他人一如雲夫人和肖昭儀不是沒有聽說,隻是聽說喬昭然和仲曌君都去了,索性也就不去湊那個熱鬧了,惺惺作罷。

北堂孤鶴一回宮就鑽到了禦書房裏誰也不見。北堂孤鶴反複思索著這各種的緣由,是怎麼說來都是蹊蹺的很。

一道精光閃過,北堂孤鶴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那群襲擊者身上的衣服雖然看上去是破爛不堪的,可是在打鬥的過程中難免會露出裏麵的衣服。北堂孤鶴自小在宮裏長大,什麼樣的衣服料子沒有見過?那些料子隻消是一眼,北堂孤鶴便是知道了那些料子的價格不菲,根本不是尋常百姓家裏可以用的起的。就連喬家、馬家和米家這樣的家族也不是人人都有資格穿的。而這些人,地位最多也就和北堂聽雪身邊的黑衣地位差不多,卻能穿上如此昂貴的布料,這怎麼樣都是讓人懷疑的。

北堂孤鶴仔細的在腦海裏想著各種可能性,最後將目標定在了北堂聽雪的身上。

派去了暗衛將整個親王府暗中監視著一舉一動,北堂孤鶴在禦書房裏靜靜的等待著北堂聽雪,自己這個親身弟弟露出馬腳的時刻。

很快,聖夜毓回來了,脖子的喉結之下有一道血印,劍傷。一回宮便被送回了太醫院,所有的太醫都圍成了一圈,一邊給聖夜毓止血,一邊商量著治療方案。

北堂孤鶴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立刻就是往太醫院趕去。一到太醫院就已經看見所有的太醫都急的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北堂孤鶴皺著好看的眉頭,一雙劍眉甚至已經沒有了英武之氣,隻有擔憂和震驚彌漫在北堂孤鶴的臉上。

“這是怎麼回事?!”怒氣燃燒著,周圍的所有人都跪下了,低著頭,不敢說話!

“說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北堂孤鶴掃視著眾人,看見了當時留下來幫忙的一個侍衛。北堂孤鶴一把抓起侍衛的衣領,就道:“你來說,怎麼會變成這樣的!朕當時不是已經叫你們留下來幫忙了?你們就是這樣幫忙的?!自己倒是一根汗毛不少的回來了,可是這人!”一手指向了聖夜毓,聲音裏甚至於有了些許的哽咽。

喬昭然和仲曌君剛到禦書房的門口,就聽見消息說北堂孤鶴已經去了太醫院,說是聖夜毓受傷了。於是兩人也是急急忙忙的往太醫院趕去,甚至於連打嘴仗都沒有了心情。

喬昭然和仲曌君剛到太醫院的門口,就看見了怒氣衝天的北堂孤鶴。

“娘娘,我看我們還是先回去吧,別回頭撞到了槍口上。”春泥咽了咽口水,看著裏麵的一片混亂,不由的出聲勸道。

喬昭然看了一眼春泥,又是瞟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仲曌君,“不用,我們不進去,就在這裏等便是了!”語氣很是堅定。

仲曌君看見喬昭然不離開,自己就算是有心離開,也不願意真的輸上喬昭然一籌,於是也就硬著頭皮站在喬昭然的身邊,內心忐忑的等著北堂孤鶴出來。

仲曌君看著自己的父親在太醫院裏忙前忙後的,不由的心疼了起來。幾度想要上前,卻還是生生的忍住了。

一個時辰過去“春泥,去,就說本宮有些不舒服,隨便找一個太醫出來給本宮看看!”喬昭然有些耗不住了,想著與其傻等,倒不如主動去打探一些消息。

春泥望向那忙碌的內部,最終還是在一陣踟躕之後邁開了步子。

剛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裏麵有人在喊:“有效果了!快!快!有效果了!”

春泥懸著的心開始有些放下了,隻是一直沒有做聲。而本就嬌小的春泥,在一屋子的人中一點也不紮眼!良久,春泥又是聽見有人在喊:“皇上!皇上!聖大人醒了!”“是啊,終於有效果了,還好傷口不深,不然還真不知能不能從閻王爺手裏搶回來呢!”另一個太醫也是不住的感歎。

“真的?太好了!”春泥不由的也是出了聲,原本一直淹沒在人群中的她一下子因為這一聲的驚呼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北堂孤鶴有些不滿的轉過頭去,就看見了春泥因為突然被大家注視而有些窘迫的臉。

“你怎麼會在這裏?”北堂孤鶴的聲音低沉,聽不出來是詢問還是責怪。

“回皇上的話,我家娘娘的身子不舒服,奴婢想來請太醫。可是娘娘聽說了聖大人的事情,再三囑咐奴婢說不要叨擾,後來實在是不行了,親自來了太醫院,看著太醫們都在忙,於是就沒好意思竟來,足足在外麵又是等了快一個時辰,奴婢這才不得已,進來請人的。”春泥說的句句含淚。

“那昭妃現在在哪裏?”

“回皇上,還在太醫院外站著,莊嬪也在。”

“快些讓她們進來吧!”北堂孤鶴看到自己最器重的謀臣因為自己躺在了太醫院裏,而自己最愛的妃子又因為自己足足熬了不知多少時間,北堂孤鶴的心裏感到了揪著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