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留個後手吧,莊嬪不是好惹的人,雲夫人我看是個威脅,當然,要是能收下,自然是最好,要是收不了己用,那就讓竹影找個機會吧。”喬昭然結果春泥送上來的茶,不經心的喝了,眉頭倒是蹙的一個都沒有鬆開。
說話間,竹影進來了。
“怎麼樣了?”
“奴婢剛剛去查了,皇上確實是又進了牡丹宮去看雲夫人了。”竹影的語氣裏對於這個雲夫人,明顯是沒什麼好感的。
“這件事先是擱下吧,藥方的事情倒是如何了?”喬昭然對於皇上現在寵幸誰,自己並不在意,在意的是要為將來的位子做打算。現如今喬家依舊是依附著劉家撐門麵,其中的苦外人看不見,如今自己雖是嫁了,但又豈有不知道的緣由?!就好比這時疫是自己私下裏偷偷讓人帶了去的,拿這些災民的命做文章,自己的心再狠,也終究是不忍的!
“竹影問了,看樣子是在最後的階段了,大致的方子已經是擬了出來,隻差最後用量的斟酌了。”
“好了,我送這人情給莊嬪,希望她能接下。”喬昭然的眼神裏滑過了一絲狠絕。
懶懶的起了身,在古琴麵前坐下了,十指輕撫:“倒是好久沒彈了。”
細密的彈著《春江花月夜》,倒也是沒什麼顧忌的唱了起來:“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可憐樓上月徘徊,應照離人,崢”琴弦斷了!剛好是停在了“離人”。沒想到一直為了談古琴留下的指甲也是硬生生的斷了!
春泥看著喬昭然的指尖斷甲,還滲出了血來,不由的心疼,“娘娘彈琴這麼多年了,也沒傷過,如今剛剛倒是停在了離人之上,也不知是不是有什麼不好的預兆!”
“快,呸呸呸!不許瞎說,娘娘福澤深厚,哪裏會有什麼不好的預兆?!”竹影斜看了一眼春泥,便急忙忙的去叫太醫了。
竹影出去沒一會兒,喬昭然就像個沒事人一樣的端了杯子來喝茶:“想來這個點,皇上應該已經在雲夫人那裏用過早膳了,竹影這個點去,正好應該能碰上。”眼底的精光一閃而過。
“娘娘剛剛是故意的?”春泥有些詫異。
“琴弦斷了,是我算好的,可是停在離人二字上”喬昭然搖了搖頭。
沒一會兒,太醫便是跟著竹影回來了,行過禮,細細的給喬昭然包紮了,又是囑咐了幾句,才是離開了。
太醫剛剛離開,竹影便又是帶來了新的消息,說是剛剛自己去禦藥房的時候,皇上已經在了,方子也是定下了。
說這兒,竹影眉眼含笑的樣子,喬昭然倒也是有些奇怪了。“說吧,還有什麼事瞞著本宮了?”
“奴婢碰到皇上,皇上聽說娘娘的手指尖兒彈琴受了傷,講是晚上本來要去雲夫人那裏的改著來我們這裏了。”
“今兒晚上的,幫我回了吧。”喬昭然的眼底露出了喜色,但是嘴上卻是淡淡的回了。這倒是讓將一切表情盡收眼底的竹影著實詫異了一番。
“這是為何?要說皇上也是好久沒有來我們這裏了!”
“省得落下個靠著受傷來爭寵的罵名。如今家父和劉大人都在外麵,指不定有人在背後冷眼看著,虎視眈眈,這後宮還是少些紛爭的好。等著時疫的事情解決了,日子長著呢!”
竹影看著眼前這個主子,從剛剛開始的少女,如今倒是成熟了不少,就連這寵幸的事情,想的都是比自己遠了許多了,這樣的成長著實是快。
“奴婢記下了。”
晚上,春泥和竹影依著喬昭然的意願將皇上是擋了回去,北堂孤鶴心下不由的訕笑,晚上不願意見自己的,倒是頭一份。可是這文仙閣來都來了,總不能就是這樣的回去了。便是調轉了方向進了仲曌君的房間裏去了。
一夜承歡,顛鸞倒鳳之後,仲曌君終究還是心中不平。想著娟兒跟自己說皇上是被喬昭然給拒了,這才是來了自己的房裏。仲曌君總覺得自己是接了一個被人不要的二手貨一樣,覺得就像是吃了糠一樣胸口拉的生疼。
北堂孤鶴顯然也是感覺到了仲曌君的心不在焉,“想什麼呢?”慵懶的嗓音富有者磁性。
“沒什麼,臣妾就想著那時疫。”
“這倒是多虧了你父親,這方子才是能這樣快的研製出來,按著太醫院裏的那群老家夥講,若不是你父親,怕是還要要上兩三日!”北堂孤鶴結實的胸膛在黃色的褻衣之下若隱若現,仲曌君看著又是紅了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