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水伴隨著滕小星點頭的動作,落在了滕爸的胳膊上。父女倆都知道,哭過這一場,她還是會繼續,甚至是放大她人生的精彩。
滕月因為高考完畢整天都閑在家裏。滕小星眼光瞥過滕月手裏揮動著的水果刀,她糾結了。
自己是暈還是不暈?
還是……裝作什麼都沒看見?
最後,她選擇了最後那一個。滕小星狠狠地咬著麵包,咬著咬著就聽見門鈴響了。她剛想去開門,就見滕月一把水果刀飛過來,還要死不死地插在她麵前餐盤裏沒吃完的麵包上,她知道滕月就算是雀悅地跑去開門也能很狡猾地觀察她的反應。所以,她隻好很像回事兒地從椅子上摔下來,哇的一聲哭了。
正好來訪的季子河和北南也看見了滕小星哭喊的一幕,在書房裏看報的滕爸衝出來,焦急地問:“小星,怎麼了?”
滕小星很膽怯地指了指餐盤上砍在麵包上的水果刀,驚天地地來了一句:“老姐是故意的!”
這時花園裏澆花的滕媽也回到客廳,看見這一幕,嘴角不覺地抽動了一下,她小女兒還演得像真事兒似的。
季子河和北南聽滕月解釋了好一會兒才終於明白滕小星突然患上的這個鈍器恐懼症是個什麼玩意兒。
本想向滕小星表示一下同情,悲憫的眼神還沒來得及拋出去,就見滕小星悵然若失的表情:“死了死了,竟然讓這兩個臭小子知道了老子的弱點。”
說完便踏著拖鞋PIAPIA地走向她老爸:“老爸,你覺得,我是不是應該把這種該死的恐懼症治好?”
滕爸放下報紙,鄭重地點頭:“小星說得對。”
滕小星回報一個同樣鄭重的眼神,然後就不小心瞟到沙發上的兩個少年,“你們倆來這裏幹嘛?”
“我們聽老師說你身體不舒服所以才請假,所以來看看……”
話還沒說完季子河就被滕小星丟過來的拖鞋給砸了。
“你還好意思說!昨天要不是姓北那小子搶我肉吃,你拉偏架,老子還會呆在家裏麼!”
話音剛落,一旁的滕月就向小星的屁股丟來另一隻拖鞋。
“小星你演過了!你的“搶肉謊言”已經在你昨天晚上暈倒的時候被揭穿了啊!”
滕小星恍然大悟,把她老姐丟過來的拖鞋套在自己剛好空著的一隻腳上,也不管左右對不對。
然後一屁股擠在季子河和北南之間,很無恥地又問了一遍,“你們兩個來這兒做什麼?”
北南感覺臉上三條黑線垂下來,季子河卻伏在小星耳邊嘀咕了一會兒,滕小星就白了他一眼,“這事兒還用這麼小聲?”
隨即轉向滕爸,“老爸,我想談戀愛你準不準?”
身邊兩個少年明顯一窒,往中間一看,小女孩兒,很淡定很從容。
滕爸皺了皺眉,“和誰啊?”
“張爍,張叔叔的大兒子,記得不?”
“年紀有點兒大!”滕爸目光風輕雲淡地飄向沙發上的兩個男孩子,“要是他們倆當中的還行。”
話一出口季子河木了,北南臉紅了,滕小星也風輕雲淡的看了看兩邊的少年,搖了搖頭,“太嫩了。”
北南這才知道季子河並不是滕小星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