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滕月已經取出醫藥箱,把三個小鬼按在沙發上,一邊為他們上藥一邊進行“架後教育。”
“小星,雖然說你離不了肉,但不能因為幾口肉就破壞了多年來形成的革命友誼是吧!”
“小南南你也是的,你搶什麼不好搶肉!打你算輕的!”
“還有你子河,怎麼可以拉偏架?看把小星給打的,你也不會憐香惜玉。”
傷口經過處理已經不那麼痛了,季子河和北南一道從滕家走出來。
姓季的長籲了一口氣,北南則張大了嘴巴,“這家人好單純,竟然信了!”
季子河卻毫不留情地說:“是你好單純,竟然相信他們真的信了。”
見北南仍沒清楚情況,他又補充到:“我跟小星一起長大,我們經常和別人打架,她習慣了幫我作掩護,因為我家裏管得嚴,跟小星打也就沒什麼大事,如果牽扯到別人,老爸就會很生氣生氣。他生氣了就會關我禁閉,但是小星家裏不會,他父母隻會說她幾句任性,事情總會不了了之。可是我們關係這麼好,她爸爸媽媽自然知道她在袒護我,卻從來不揭穿。”
北南張大了眼睛,“那滕小星一定很喜歡你!”
季子河應聲:“是啊!所以你不要再討厭她了,她……”
“我沒有討厭她。”
北南打斷,至少知道滕小星是如此義氣的女孩子他就沒有辦法討厭她了啊。
夜晚的星光藏匿在雲朵背後。偶爾經過哪家大宅時,兩個少年還會聽到狗叫的聲音,伴隨著明明很害怕卻因為要強裝鎮定而加劇的恐懼,兩個少年到家以後便踏踏實實地睡下了。
家裏人想問為什麼,見他們困成這樣,也都沒再打擾。
北賀天安頓好他的寶貝孫子,想想還是很好奇,於是直接給滕家打了電話。久久無人接聽,最後卻聽到滕小星稚嫩卻霸道的聲音:“老子是滕小星,老子的老爸老媽老姐都不在家,有事留言。”
北賀天掛了電話,並沒再深究電話為什麼沒人接,直接回房睡覺了。
星海市中心醫院,淩晨。
滕小星在醫生的攙扶下走出診室,在她的身後,還有她爸爸。
想到這裏她突然堅強起來,回頭對醫生和老爸說:“這是我們三個的秘密!”
滕媽和滕月從走廊中的椅子上衝過來,看見滕小星臉色慘白,嘴唇的色澤也淡了,趕忙問:“爸怎麼回事?”
醫生:“心口被鈍器…”
滕爸:“受到了驚嚇……”
兩個人的話幾乎同時出口,又同時收聲,滕小星見她老媽老姐懷疑的眼神在她身上來回遊走,她冒冷汗也隻敢在心裏。
“咳,姐,媽,我好像患了鈍器恐懼症,今天那小子一鐵棒,差點兒就揮過來……”
話沒說完,她就歪著身子倒在地上。她老媽老姐這回是不得不信了,滕爸一把將她抱起因“回憶”起剛剛的打架場景而再次“暈倒”的滕小星,剛想轉身問醫生為什麼剛剛吃了藥還會這樣,就看見懷裏的女兒衝他淘氣地眨眼。
他突然感動得想流淚,這就是他女兒,明明最痛苦的是她,她卻要忍痛讓她身邊的人都開心。
他壓下心底翻滾而來的難過,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很愉悅:“小星就是嚇到了,大不了以後都不讓她碰那些東西,折騰了一晚上了,咱們快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