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裏
昏暗搖曳的的路燈
拖拽著你的背影
腐爛枯敗的樹幹
宛若邪惡纖長的幽靈
風
撫過那落寞的傷心人
叮吟……叮吟……
看著證物袋中沾滿血跡的一首詩,張楓一頭霧水。
他實在想不通,這個案子被上級草草以自殺結案了,如果說這個案子確實是自殺的話,那起碼是他三年來從事刑偵見過最離奇的案子,沒有之一!因為這己經打破了他對這個世界所有的認知了。
想了一晚上,張楓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幹脆就起來洗了一把冷水臉。拿起一張紙,一支筆,寫上案情與線索慢慢梳理。
何誌超,醫生,二個月前突發精神病,被送往安定醫院,後經治療,又有所好轉,數日前又返回家中療養,死亡前一日,鄰居反應有發作跡象,胡言亂語,還有像幻視的症狀,,,,,,,
法醫初步判定死亡時間為21年5月19日晚上11點左右,發現時間21年5月22日中午三點。
致命傷在頸部,利器貫穿傷,傷口貫穿整個頸部,頸部中間上下分離,一條細長的切口環繞頸部,頸部隻餘一根頸椎骨,腦袋像一個氣球吊在身體上,死狀極其恐怖。
凶器是一把家用裁布剪刀,剪刀放在何誌超身前,剪刀上提取到了何誌超的指紋和血液,血液呈噴灑狀,沙發,地板都有血液。
報案人是他姐姐,何誌超返家後,姐姐照顧了他一段時間,後因工作原因返回其自己家,工作單位,鄰居皆有人證。
發現原因是,鄰居發現何誌超家中電視聲太大,炒到正常作息,故而投訴物業,物業來敲門,多次未應。又幾日不見本人。
隻能找到他姐姐,他姐姐用鑰匙開門未果後,隻能找開鎖工司開的門。
當時何誌超死在客廳,房間開著電視,很大聲。
客廳大門從內反鎖,而且還安裝了最新款防盜門,但防盜門當時未上鎖。客廳門鎖由於是最新款某某門鎖,經專業人士簽定,很難從外部打開。
那應該可以排除入室殺人的情況,而且他家在二十七樓,更不可能從窗戶進入殺人後再逃走。
根據死亡時間調查,他家鄰居全家在單位上班,家門也上鎖,防盜門也上鎖,也基本排除鄰居或凶手做案後,由死者家爬窗到鄰居家逃走。
正因為這種種的不可能,才讓張楓更加的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何誌超用剪刀剪斷自己的喉嚨,剪斷頸部所有的軟組織,隻留下一根頸椎骨,這絕對超出現代所有醫學範疇!
因為做為一個正常人,你就算能忍住痛疼,剪開頸上的肉,但也很難避開頸部的血管氣管和神經,勢必會造成大出血和無法呼吸的情況存在,到時也隻能將頸部剪開三分之一而死亡,不會將頸部全部剪開。
如果再做一個更大膽的猜測,何誌超是手術醫師,他醫術再高超,他用剪刀成功避開了自己大血管和氣管。他也最多隻能將頸部切開三分之二,因為其它血管的出血也會導致他的死亡。
況且因為頸部沒有肌肉的支撐,-會使得整個頭顱垂落下來,到時他必須一隻手提著頭顱,或用一件物品固定住自己的頭顱,再用另一隻手用剪刀剪自已的脖頸,想到這裏,張楓頭上冷汗直冒……他不敢再想像下去,,,如果再這樣推理下去,他怕自己會瘋掉……
當整個線索像蜘蛛網一樣寫滿整張紙的時候,張楓有些頭痛,揉了揉太陽穴,關上燈強行閉上眼睛。沒辦法再想了,再想的話他可能會瘋掉,隻能明天再找關月了解一下有沒有其它發現。
他相信一切的犯罪都將留下證據,就算有一絲線索,他也會追查到底,他不會讓一個好人白死,也不會讓一個壞人逃脫法律的製裁。
還有阿媛,我一定會找出殺害你的凶手…一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