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張溫潤如玉的臉，但卻已經物是人非。
“果然是你。”這一刻葉靈汐覺得壓在心上的一塊石頭消失了。
其實從墨言白可能為了她而喪命開始，葉靈汐的心一直就壓著一塊名為愧疚的石頭。
若不是她非要去調查神秘島和河爐的事情，也許就不會連累墨言白。
墨家也許就不會滅亡。
一夕之間，墨言白可能喪命，他墨家也被覆滅。
無論從哪一點她都覺得有點對不起陪著她一路刀山火海的墨言白。
現在能夠看到人沒事，至少葉靈汐不會再因為連累了一個無辜之人而內疚了。
“墨言白，你不出現在大家麵前，還和半獸人扯上了關係。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麼，但是你在神秘島不惜生命救我還是真的，所以我欠你一條命。無論
今天你要做什麼，我都不會怪你。”言下之意，葉靈汐願意把命償還給墨言白。
她慣不喜歡欠人人情了。
“我們再次重逢，你要對我說的就隻有這個？”
“你沒事，我很高興。但……在沒弄清楚是敵是友之前，你覺得我還能給你什麼樣的反應？”
“看來你覺得我已經是你的敵人了，是嗎？”墨言白唇角微揚，露出一抹微笑。
葉靈汐覺得墨言白好像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不光是他渾身給人的感覺，就是這性格態度，也有一絲不一樣。
要不是葉靈汐熟悉墨言白，恐怕她就要以為眼前的是個易容成墨言白的人。
“你為什麼不回來？是因為皇上對墨家的態度？但你也清楚，皇上並沒牽連到你。他知道你是真心的。”
墨言白道：“回不去了。從我們做選擇的那一刻起，一切就都回不去了。”
葉靈汐莫名從這句話裏感覺到了哀傷和無奈。
“現在回來還來得及，我和鳳傾冽都可以替你做保，雖然墨家沒了，可你還能再成為首輔。一切不會改變的。”
墨言白搖頭。
“回不去了。”
“你不試試又怎麼知道回不去？”
麵對葉靈汐的質問，墨言白苦笑：“不如說，我沒得選擇。”
這一刻葉靈汐居然真的覺得一切都回不去了，她和墨言白已經成為了兩個世界的人。
可這之前明明他們還是可以交心的摯友不是嗎？
“作為一個死了的人，就不應該再出現破壞活著的人的生活。這一點我很清楚。靈汐，我做這麼多，其實並不希望你真的找到線索追蹤過來。我想見
你，但也不想見你。”
矛盾的話把葉靈汐給弄糊塗了。
這到底是想見還是不想見呢？
“就差一步，你就會成為我的妻子，說實話，這是我身為墨言白唯一遺憾的事情。可看到她對你如此在意，我便覺得這樣的結果也許是最好的。”
“你真的不能和我們一起回去了嗎？”畢竟是昔日摯友，如今這種局麵不是她想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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