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chuanyue到小言文裏的第33天、是我這小炮灰離家出走的第10天、是我被殃及池魚進牢房的第3天,倆字:悲兮!”

陰冷昏暗的牢房裏,一四十多歲的邋遢婦人斜眼看趴在牆上拿著根黑炭似的小棍子在紙上寫字的青衫小個子,撇嘴道:“哎,大姑娘你寫啥呢?”

女扮男裝的陸芷年收起紙張,轉頭粗聲道:“大嬸兒,我可是個正經的美男子。”

“喲喲,就你這樣穿個長衫畫倆大粗眉毛就是男人啦?老娘閱男無數還能認不出來?!”

她聽牢裏其他人說過,這大嬸兒是個蕩,婦,三十來歲死了丈夫後便一直肆無忌憚地勾搭男人,直到被憤怒的主婦們下套抓奸,這才被送來吃牢飯,關了七八年了,再過不久就能刑滿釋放。

這本小言文沒有婦女出、軌通奸浸豬籠沉河的設定,風氣開發,對女子約束力以及男女之防沒有那麼變態嚴苛。

“大嬸兒不虧為時代弄潮兒,洋氣、厲害!”

陸芷年拱手行禮。沒想到在作者沒寫出來的地方,居然還有這麼個“奇女子”,估計是這奇葩作者邪惡內心的延伸吧。

大嬸兒聽“厲害”兩字很受用,加上一開始看這女子便有種莫名親切感,拍了拍身邊的草席。

“來,坐下,跟嬸兒說說,你是怎麼進來的?”

“前天我走在大馬路上,迎麵衝來一巨醜老漢,結果這人衝到我麵前就被兩個差大哥給摁住了,我正看熱鬧呢,哪知這人朝我吼了一嗓子,說‘別管我,兒啊你快跑!’然後我就被另外兩個差大哥一並兒給弄進來了,那倆差大哥老粗魯了,把我手腕都抓青了。”

這小說裏的陌生人蔫壞!

“受了冤咋看你這兩日還過得挺滋潤的,吃了睡睡了吃,一點兒不擔心不難過?”

“大嬸兒,你知道什麼叫泰山崩於前而色不改嗎?我就……”

“王二狗,受審了,趕緊跟我走。”

陸芷年正準備裝一波逼,結果剛說了一句話就被衙役給抓了領子往外拖。

“哎大哥你找王二狗拽我幹嘛?”

“你不就是王二狗嗎,我不拽你拽誰啊,趕緊的別廢話,大人還等著呢!”

“……王、王二狗?我叫王二狗?!”

陸芷年整個人都不好了。

“王老根,你看清楚了,這是不是你兒子王二狗?”

陸芷年到了公堂,看到跟電視劇裏差不多的場麵,不等衙役過來踢她膝蓋窩,趕緊自己跪了下去,好女不吃眼前虧。

剛跪下就聽縣老爺發問,左邊跪著的那瘦骨如柴的老漢轉頭飛快瞄了陸芷年一眼,忙不迭點頭:“對對對,他就是我那不爭氣的兒子!”

陸芷年聽得要吐血,這老頭不僅牽連無辜,還想當她便宜老爹?!

“王二狗,你至親之人已親口指認你的罪行,你還不認罪?”

驚堂木一拍,陸芷年心顫了顫,好在還沒真的嚇破膽,她挺直了身子,張口道:“大人,草民前日剛入陽城,與這獐頭鼠目、麵目可憎的醜漢素不相識,何來父子一說?更不可能犯罪,還請大人明察!”

話音剛落,她那被衙役收走的包袱就“啪”一聲扔在她麵前,散落出一些金銀細軟,隱隱還能看到一個紅肚兜。

“本官已經查明,你這路引為偽造之物,你爹王老根已交代,你奸殺陳夫人後,企圖持偽造路引逃跑,那包袱裏的東西一看就是女子所有,你奸殺民婦、掠其財物衣物,人證物證俱在,你如何抵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