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正當戲台子上的戲子唱的正起勁的時候,那看台上的中年男子突然站起來了,剛開始還沒有人注意,隻有杜公公看過去一眼,也並沒有覺得驚訝。

畢竟,那白氏法師是皇上的恩人,他做什麼自然不會引起所有人懷疑。

但是,漸漸的,更多的目光到了那中年男子的身上,鄭念如也轉頭看向中年男子。

鄭念如看鄭淙元,他怎麼了?

鄭淙元微微一笑,先是沒在意,但是下一刻,那中年男子突然慢慢地將臉轉過來,目光落在了鄭淙元的頭上。

那白氏法師在眾人麵前一直是笑眯眯的神情,體形微胖更給人和藹的模樣,但是,此刻轉過來的哪一種突然給所有人一種邪佞、猙獰的感覺。

鄭淙元慢慢地收起臉上的笑臉,正要張口相問,那中年男子突然雙手高舉而起,四肢呈大字型站立著。

這怪異的舉動立刻讓所有人立刻注意到了。

“法師,你……”鄭淙元問道,台上的唱詞依舊吱吱呀呀地唱著,場麵詭異的沉默,杜公公見此,正要揮手讓台上的人停下來,但是還沒等他開口,那台上的戲子突然就停了下來,站立在原地,突然又和台下的白氏法師一樣,四肢張開,呈大字型站立著。

這一幕,立刻變得更加詭異,而這一變化也隻是喘息之間的事情,是在鄭淙元那三個字吐出口的一瞬間。

下一刻,鄭淙元已經立刻閉上嘴,第一時間將身旁的鄭念如護在了身後。

“保護皇上——”其金、其羽第一時間跳了出來,將鄭淙元圍在了中間。

那中年男子目光逐漸已經失去的聚焦,像是盯著鄭淙元,又不像是盯著,那身體的姿勢也並沒有變。

一旁的玉氏法師也一臉詫異地站了起來,伸手指向白氏法師,想要開口說什麼,另一人立刻拽住了自己的兄弟,麵色緊張地搖頭。

侍衛立刻行動了起來,瞬間將白氏法師與戲台子都包圍了起來,就連玉氏法師也被圍在了中間。

“皇上,我們快走——”其金、其羽立刻說道,鄭淙元顧不上點頭,直接護著鄭念如超後退去。

鄭念如跟著鄭淙元就走,這種場麵她並不是沒有遇到過,此時也知道走的越快越安全。而且其金其羽都在,還有那麼多的禁林禦侍衛都在。

就算這一輩的禁林禦與上輩子還差了一些,但是禁林禦的實力卻是擺在那裏的,多少次救了她。

可是,鄭念如奇怪的是,這白氏法師這些日子與鄭淙元單獨接觸的時間很多,為什麼偏偏選擇有這麼多人的時候,而且在眾目睽睽之下。

如果不是腦子有問題,那麼一定有什麼原因。還是說,對方有十足的把握,根本不在乎麵臨的是什麼狀況,都是應對。

果然不出鄭念如的猜測,剛走兩步的鄭淙元突然渾身一僵,就像是全身的骨頭被人拉扯住一般,不,不是拉扯住,而是被人用鐵釘子釘在原地,動彈不得。

鄭念如被突然停下的鄭淙元一個慣性差點沒甩出去,幸虧念夏一把拉住,神色驚恐地看著被鄭念如帶倒在地的鄭淙元。

“皇上——”

“皇上——”其金、其羽立刻拉起鄭淙元,這個時候,也感覺到自個皇上有些不對勁,下一刻,當其金接觸到鄭淙元僵硬無法伸直的胳膊,頓時駭然。

“皇上……”其金、其羽立刻意識到,出事了,皇上已經遭遇敵手了。

被圍在中間的白氏法師依舊保持著先前四肢張開呈大字型一動不動,但是周圍似乎慢慢地凝結成了一層看不見的屏障,禁林禦的人想硬衝上去,卻根本衝不上去。

玉氏的兩名法師兄弟看此情形有些急了,看著情形,他們明顯脫不了幹係,雖然這白氏法師不是他們找來的,但是他們這些日子和白氏法師走得太近,想解釋都說不清。

而此時,突然,其中一名玉氏法師突然像是猜到了什麼,緊緊地拽著自個兄弟的衣角,張嘴想說什麼,卻隻是雙唇顫抖著,根本發不出聲音來。

“哎呦,你有話就快說,這個時候再不做點什麼,我們就會被當成同夥了。”另一名玉氏法師開口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