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的那一群鬼靈壑弟子依舊在站在遠處,身形筆直,仿佛連呼吸都沒有,但下一刻,耳朵立刻豎了起來。
居南一能夠捉到老鼠,但控製不了讓做這些老鼠不叫,因此,出手十分迅速,一見這些“人”的頭顱轉過來,已經飛快地將手中的布袋子扔了出去,下一刻,老鼠立刻滿地跑了起來,老鼠的叫聲以及四處散開逃竄立刻抓住了所有人的眼球。
下一刻,一個兩個鬼靈壑弟子衝了出去,撲向那些老鼠。
居南一立刻穿了過去,走到最深一層的地牢,此時地牢裏已經滿是老鼠的叫聲,那最深的地牢之中,果然還有看守的弟子。
居南一又將手裏的另一個黑布袋扔了出去,裏麵僅剩的兩隻老鼠立刻竄了出來,那些看守的鬼靈壑弟子立刻兩眼放光,有外麵的一樣。
居南一終於見到了那個失蹤了一個月多的火奕法師。
燈光下,火奕法師一身白色的衣袍在地牢中已經汙漬不堪,但男子依舊靜靜地坐在地上,閉著雙眼,仿佛沒有感受到此刻自己的處境一般。
“火奕法師——”居南一事不宜遲,直接打開地牢的門,鑽了進去。居南一進來就發現,地牢的門根本沒關,然而,帶在地牢裏的人卻根本出不去。
火奕法師似乎已經知道居南一的到來,睜眼看了一眼居南一,表示自己已經看到了。
“皇上讓微臣來找法師,微臣終於不負重托——”居南一直接開口道。
“皇上?”火奕法師開口了,有些意外,又有些……
“他到底還是當了皇上,到底沒有聽本尊的勸誡。”火奕法師開口道。
居南一微微一頓,但男子是極其聰明的人,想起上一輩子,乾道寺的反應。
“難道,法師還是覺得,象命數都是一層不變的麼?那麼多年前的預測,又能明什麼問題?”居南一冷冷道。
有些事情已經是秘史,上一輩子也是,他收到乾道寺秘密叛亂消息的密報時,想到的乾道寺想要趁亂謀叛,畢竟那個時候的南鄭就像是一塊沒有主人的肥肉。
火奕法師看了一眼居南一,並不置可否。
“運道就是運道,就算鄭淙元坐在皇位上,也一樣做不長,不過是苟延殘喘罷了。”火奕法師著,既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也沒有任何鬥誌。
居南一靜靜地看著火奕法師,他不相信,上輩子沒有乾道寺,沒有鬼靈壑,同樣是南鄭皇族的血脈登上了那個位置,與如今鄭淙元又有什麼區別,南鄭國不照樣……
還是,上輩子就算是他的子嗣坐上了那個位置,到最後也改變不了南鄭國滅亡的命運?
居南一慢慢地意識到,那麼多年,他不是一次意識到南鄭國要滅亡,但又在他一次一次地力往狂瀾之中才苟延殘喘,對,就如同火奕法師所的一般。
火奕法師的一句話,輕輕鬆鬆就擊垮了居南一堆壘的自信和自欺欺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