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念如坐在了椅子上,示意雲娘也坐下。

雲娘也不推辭,坐在了一側的圈椅之上。

“娘娘,老奴還是那句話,男人嘛,就是上的那月亮,能看到,能摸到,你想要拽緊手裏卻不能的,我們能用就那暖都不暖的月光。”雲娘著,其實她很想,男人都那個樣子,不能當真,鄭淙元不能,那銀河也不能,現在吵著鬧著,無非是男人的自尊心。

所以,不要把他們當回事,那種事情,開了,也就那回事。

鄭念如點點頭,她明白雲娘的意思,也感歎,正因為從在雲娘的影響下,這種事,對她來,就算不願意,也沒到那種要死要活的地步,不然,上輩子,她也不會走到後來被世人垢弊的那一步。

就算如此,鄭念如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為什麼不能,規矩向來是人定的,祖訓尚且可以打破,人生苦短在世幾十年,上輩子她才三十餘年的年歲,有什麼想不開的。

“雲娘,我明白你的意思。”鄭念如難得十分溫和地開口,更感謝雲娘從對她的影響,沒有讓她困在身為女子的局限之中。

所以,得失參半,榮枯與否,隻有她才有答案。

雲娘依舊有些不放心地抬起頭,她當初讓鄭念如接近鄭淙元的目的,是為了能讓她們脫離啟順樓那苦海,那是她們能抓住的唯一機會,鄭淙元是唯一能與延平太後對抗的人,也是唯一能夠救端王的人。所以一開始,她不惜強調男人隻是用來利用的,不讓鄭念如動心,明知不可能而癡心妄想。

可是漸漸的,連雲娘也覺得自己已經成功了,就算是被世人鄙棄,她們關上門過好自己的日子的就行了,守著端王,守著一門還算相安的婚約,雲娘一直這樣盤算的,端王也一直這樣盤算的。

可是事與願違,如今的這一切,不是她們能左右的。

她怕,雲娘很怕……

“雲娘,時間不早了,走吧——”鄭念如看到門外等候的拂冬等人,站起身。

雲娘趕緊站起身,跟著鄭念如朝著門外走去。

鄭念如覺得她能相通的東西,不代表鄭淙元能相通,就比如鄭淙元,上輩子就困在那祖訓之中,一輩子都沒走出來,就算是他當不了皇上了,也依舊自責,依舊自暴自棄。

但知道這輩子,鄭念如才發現,鄭淙元的用情之深比她想象的更深,如果他想不通,剩下的也隻有一個辦法了。

鄭念如走進晨元殿,這才發現殿內一片寂靜,有些不對勁。

等鄭念如的這個念頭從腦海裏升起的時候,隻聽到殿後傳來一聲嘶吼,就像是有人忍受著極致的痛苦卻忍不住的嘶吼。

而那聲音,鄭念如聽的清清楚楚,正是鄭淙元。

鄭念如立刻就往裏走,其竹匆匆迎來出來。

“娘娘,娘娘,你不能進去,”其竹要攔,鄭念如已經一把推開其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