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長老意識到了不對勁,頓時麵色一變。
“少主子,您聽屬下,這事情我們一定不能衝動,不是怕危險,是要保證能殺得了那宗雲騫。”
……
宗雲騫在羽生法師處住了三日,這三日,一切風平浪靜,就連宗雲騫都有些懷疑羽生法師的猜測對不對。
鄭淙元的人在暗中,按照羽生法師的指令,布下了羅地網的陣法,為的就是一舉拿下背後之人。
隻是,一切安靜的有些不尋常。
“太子殿下,這幾日勞煩你了。”羽生法師見此,隻有先讓鄭淙元回去,他覺得自己料想的不錯,隻是為什麼到現在,那背後之人沒有現身,羽生法師認為,對方十分謹慎,一定是聽了什麼風聲,這才按兵不動。
但羽生法師並不認為自己判斷失誤,背後之人一定會再次出手,因為布了這麼久的局,自然不是要讓宗雲騫在廣場上出醜,況且這出醜又被及時製止,如今城中已經沒有了關於宗世子的耀眼。
所以,對方一定還會出手。
鄭淙元想到一些可能,也不堅持,直接帶著人離開了,或許他們如此嚴陣以待,所以對方不敢來了,那麼放下防備,或許能夠吸引那背後之人現身。
居南一聽到命令,有些疑惑,帶人離開?
那麼這些日子嚴陣以待半點用處都沒起,火令隊的那一幫人一個個的有些抱怨了,不情不願地帶著家夥離開,這是第一次和乾道寺的人合作,火令隊的人一個個都像打了雞血一般,可是突然讓他們撤下,多多少少有些不甘心。
參長老不要命地拉住自個少主子,反正是個死,早死晚死都一眼,但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個少主去死啊。
“少主子,您若是相信屬下的話,在殺宗雲騫之前,有句話屬下非不可。”
銀河不耐煩地看向參長老,他們怕死倒是過了,參長老和手下的那三個,倒不怕死,就是辦事婆婆媽媽,一點都不爽快。
銀河不想聽,他已經下了決定,宗雲騫不死,這事情就沒有回旋的餘地。
參長老一急。
“少主子,你就不想知道郡主她是什麼意思嗎?”
銀河不解地看向參長老,什麼意思,她……
“少主子,這事情除了端王的意思,郡主她也有自己的想法,隻是現在端王這樣想,若是郡主心儀少主子,那麼端王那邊,我們的人還沒有出手,大可以一試。”
銀河懂了參長老的意思,雖然煩,但是想到,她的心裏到底怎麼想的也是他想知道的,少年有些忐忑不安起來。
她,她聽端王的意思。
“少主子,郡主作為端王的子嗣,自然不敢忤逆端王的意思。就算是郡主不心儀那宗雲騫,而心儀少主子,她那個時候也不敢出來。所以,這件事情一勞永逸的辦法就是讓端王改變主意。”
少年似懂非懂,但是參長老又好像的十分有道理。
“那——”少年猶豫著要不要這樣做。
“少主子,郡主的意思很重要。”參長老重重地點點頭,鼓勵的目光看向自個少主子。
銀河也覺得是這樣,她明明這些日子十分看重自己的,也是,端王畢竟是她父親,她自然做不了主,可是,為什麼這樣的事情,要父母做主。
“少主子,屬下覺得那宗世子沒有一點能比上少主子您,樣貌不如,能力不如,就連對郡主的好他也不如。”參長老立刻又添油加醋。
銀河聞言,心裏竟好受了許多,那是應該問一問她的意思才行。
但那宗雲騫也該死,不過沒有這件事情重要。
入夜,銀河在參長老的鼓勵下,慢慢吞吞地走進了鄭念如的院子,幕低垂,一場秋雨即將來臨,鬱鬱沉沉的氣氛就像少年此刻的心情。
“怎麼了?”鄭念如看了一眼站在她身後的少年,不得不,男子越來越讓她驚豔,就算是她見識過那麼多,這少年也能夠輕易地脫穎而出。
少年的手慢慢地放在鄭念如的肩上,帶著不可查的顫抖,帶著猶猶豫豫糾糾結結的心,想開口又不敢。
“怎麼了?”鄭念如難得有耐心地再問一次,拂冬看了一眼銀河,放下手中的茶壺,給鄭念如拿來一張毯子。
“你,你願意嗎?”少年的聲音沉溺在水裏,像是要抓住一根稻草溺水的人。
而鄭念如的回答就是那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