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護皺眉,現在能出什麼事?

“盧大人,剛才守在木籬處的侍衛發現囚犯裏有個女的。”侍衛神色慌張,怎麼會有個女的?他們拉人的時候的沒見著啊。

“女的?拉個女的來幹嘛?”盧護皺著眉。

侍衛拘謹著不敢開口,他們也不知道怎麼會多出個女的。

“大人,現在怎麼辦?”

“能怎麼辦?還能從裏麵把人給拉出來?左右都是死,也撐不了多久,到時候一塊扔——”盧護擺擺手。

侍衛又飛快地下去了,盧護一看,這看台上,就剩下了他一人,底下的侍衛們為了確保那拴著的鐵鏈不會鬆,每個鐵鏈後都有一名侍衛守著。

盧護覺得還是自己考慮不周全,以後跟著四殿下出來,他就得把一半的文家忠士都帶著,這才能滿足四殿下時不時的別出心裁的主意。

“堂姐,快看,快看,石頭進攻了,石頭竟然也知道進攻了。”鄭皓元像小孩子一樣興奮地叫著,宗雲騫再也坐不住了,直接站起身。

“四殿下、朝仁郡主,本世子對這實在不感興趣,先離開一步,在山腳等你們。”宗雲騫說著。

可是鄭皓元、鄭念如的注意力都在場中的野人身上,根本就沒聽到宗雲騫說什麼。

隻見那野人拿著一把刀歪歪扭扭,竟然學著人的姿勢,搞怪地朝著聚攏在一起的犯人衝過去,鄭皓元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鄭念如展開了羽扇子,慢慢地扇風。

宗雲騫的一張臉黑如鍋底,正要再開口,鄭皓元這才似乎聽到了。

“哎呀,宗世子,本王早就說了,你不喜歡就請便,本王又沒硬留你——”

古道、西風聞言,頓時要上前,宗雲騫頓時覺得這一切都是自找的,立刻轉身就走,這時候,場中突然一聲尖叫聲。

野人已經發起了進攻,一刀砍下去,直接將一個衝過來的囚犯砍去了一跳手臂,看台上的人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那斷臂在草地上痙攣著。

而被砍去手臂的男子倒在了草地上,翻滾著,手臂處的鮮血噴湧而出,一旁一個嚇傻了的尖叫了起來。

那尖叫聲尖而細,根本就不是一個男子會發出的聲音。

宗雲騫停下了腳步,目光一轉,立刻看向場中,隻見那跪坐在地上失聲尖叫的人,此時頭發已經散了下來,不是個女子又是什麼。

鄭念如、鄭皓元似乎也發現了,鄭皓元目光裏露出一絲掃興,但好在廝殺還在繼續,立刻又被其他人吸引了過去。

彪老大與自己的幾個弟兄們配合地十分默契,一邊攻擊著野人的下盤,一邊朝著猛虎的方向奔過去,那野人邊砍邊追,看台上的人此時已經看出了這些囚犯的意圖,這是要把野人引到猛虎那邊去。

“盧護,盧護——”鄭皓元看出了那些囚犯的意圖,立刻大喊。

盧護還沒有回來,鄭念如一把抓住鄭皓元,示意他看場中。

野人根本沒有意識到這些囚犯要幹什麼,直接衝向猛虎的範圍裏,猛虎見突然竄來的食物,立刻撲了過來,彪老大在地上一個打滾,與猛虎的爪子擦肩而過,野人衝過來的直接朝著猛虎的頭上劈去。

那老虎吼叫一聲,身子一下子被打趴在地,在地上翻滾一圈,直接朝著野人撲咬過去。

頓時場中一片混戰,彪老大與幾個兄弟雖然將野人引了過去,但自己也困在了裏麵,是不是是老虎和野人飛撲過來的身影。

“老大,快想想辦法——”一旁的弟兄撐不下去了,胸前被老虎拍了一掌,肋骨已經斷了。

彪老大慌忙之中看了一眼還愣在場外的那些囚犯,心生一計。

“還不快逃——”彪老大朝著囚犯們喊去,囚犯們一愣,下一刻已經明白過來,那老虎與野人廝殺,不正將木籬的那一段空出來,這是逃出去的好機會。

囚犯麼立刻不要命地朝著木籬而去,而野狼在老虎的威懾之下,也不敢靠近,一個囚犯已經爬上了木籬上麵,跟著跳了下去,外麵是一處陡峭的坡,連接著身後的深山老林,並無侍衛看守。

其他的囚犯似乎一下子看到了希望,紛紛朝著木籬上爬去。

“大哥,你這是給我們自個找出路嘛?”彪老大手下的弟兄們頓時哭喪著臉,他們要爬到木籬那邊去,中間還隔著一個野人和老虎。

“別急——”彪老大冷眼看著,果不其然,野人似乎發現了木籬上的人,潛意識裏,主子是讓他殺人來的,而不是殺老虎。

而老虎也知道這野人不好惹,急於有東西填肚子,目光也轉向木籬上的囚犯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