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我宴請他們,到時候你在耳房的屏風後看幾眼,覺得不錯的就跟父王說,可不可行?”

“行。”鄭念如很乖巧地點頭,“父王,這樣是不是我就能出宮了?”

鄭念如記得,當初她嫁給居南一是費了不少的勁的,她到後來也不知道延平太後突然又肯了,端王跪在興慶殿外兩天兩夜都沒讓延平太後鬆口。

“嗯。”端王鼻子一酸,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讓鄭念如離開那虎狼之地。

……

整個鄭國皇宮內早已經裝飾一新,其中興慶殿的內外宮殿換了所有的掛紗、簾子,花草樹木都紮上了帶有壽紋的紅綢,兩個重達百斤的烏龜養在興慶殿門口的荷花缸裏,預示著長壽無疆。

宴席上要用的東西流水般的傳進興慶殿,讓太後一一過目。

鄭淙元踏進興慶殿的時候,延平太後皺眉看了一眼遞上來的入席名單,有些不滿。

鄭淙元將兩顆半人高的珊瑚命人抬到了殿內。

“是扶訓來了?”延平太後扔下手中的名單,微笑地看了一眼地上的珊瑚。

“怎麼把這一對搬來了,原本是你皇爺爺賞給你的東西,難為這麼齊整的一對,如今要找都不容易。”

“孫兒孝敬太後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孫兒早就想著借著壽辰將這一對珊瑚送給太後。”鄭淙元平靜地說道,這東西原本就是蕭家之物,太後的私藏,之後被先王賜給了鄭淙元,但鄭淙元卻知道,太後心裏一直念著這一對珍愛的珊瑚,“況且還是借花獻佛,孫兒實不敢當,所以早早地送來,等太後壽辰那日,孫兒還有驚喜給太後。”

延平太後聽了,笑著招了招手,鄭淙元上前兩步。

“還不給扶訓端凳子,讓他站著幹嘛?”

鄭淙元坐下,延平太後似乎想起一件事來,朝著一旁的鄧麽麽問道。

“啟順樓的那位如今這麼樣了?”

鄭淙元低頭,仿佛太後說的東西與他毫無關係一般。

“啟稟太後娘娘,這些日子規矩的很,也不見鬧騰了,一天三餐的食物隻送兩餐,一屋子的人麵黃肌瘦的,倒沒了鬧騰的力氣。”鄧麽麽說著。

延平太後點點頭,所以,這又是誰將朝仁郡主的位置放在了端王旁邊?

“這名單是誰的主意?”延平太後又問道,宮裏除了文貴妃、皇後,還有人知道那位的存在麼?這兩人都沒長腦子嗎?

“回稟皇祖母,是孫兒的主意。”鄭淙元似乎驚訝又不驚訝地站起身,神色平靜,似乎隻是稟報著一件十分尋常的事情。

延平太後看向鄭淙元,在等他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