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滿朝臣之中,又有幾個真正的克盡,做到的?

……

宮內送出來了雄極寶殿供奉的《壽經》,通知的是翰林院當值新人府的李偉恩大人,隻是李偉恩大人因送文家二少爺去右春坊,錯開了一步。

隔著新人府的便是侍講居學士的地方,傳信的差人看到居南一,就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般。

原本,那李大人要帶著《壽經》一並去右春坊,隻是來晚了一步,那李大人就不能等一等,玩意耽擱了抄經那可是大事。

“居學士,您看能不能辛苦走一趟。”

“不妨,我手上有一樁事正巧要去太子府一趟。”

“多謝居學士,多謝——”差人千恩萬謝地走了,剩下居南一莫名地覺得自己有些可笑。

他是有事卻太子府,可此時卻不急於一兩天。而且,太後壽辰臨近,諸多事宜都要往後延一延,所以此時不是說郡縣設立學堂的最好時機。

但居南一還是應了下來,居南一知道讓他作出如此衝動之事,也絕不是因為這學堂之時關係體大,而是見鬼的,他認為他該在太子麵前多轉一轉。

或許太子就能夠想起他如今依舊單身事情。

居南一猶豫、迷茫自己衝動行為的同時,卻絲毫沒有耽擱地到了太子府的速度,其羽有些意外是居學士來拿《壽經》。

但是居學士為人謙虛,應該是幫忙的了。

“太子殿下可在。”居南一開始開了口,他原本的計劃是將興建學堂之事詳細規劃,寫成一本冊子,而且他已經完成,此時突然改變了,居南一低眉。

或許,他該用一個十分隱晦的詞語來提醒太子殿下。

其竹匆匆折回來。

“居學士,太子殿下在書房召見。”其竹對這個新起之秀十分欽佩,且居學士是值得欽佩隻認,三年,大小政績已經曆曆可數,做事低調謹慎,舉一反三,是不可多得的得力助手。

居南一聞言,跟著其竹朝著那沿湖而上的書房。

居南一從容冷靜地分析著興建學堂的急迫性,雖然不急於一兩日的功夫,但也很能說明他此時前來對此事的負責與迫切。

居南一取了《壽經》,正準備退下的時候,鄭淙元微愣,像是想起什麼事一般,也沒有急著開口。

居南一候著,也不催促,窗外鳥鳴清遠,風和日麗。

“南一,你覺得新進的遠重直道書沈厚沐如何?”鄭淙元還是開了口,所有的情緒在堅持與放棄之間搖擺,在自私與放棄中掙紮,至少她不該在宮中困在一輩子。

居南一低頭,兩天內聽到同一個名字兩次,不同的人說出來有著不同的味道。

“沈厚沐是新進之士,才學兼優、品行端正,是不可多得的後起之秀。”居南一躬身,沈厚沐的優秀有目共睹,不是他一兩句就能改變的事實,太子殿下自己選的人,沒有旁人置喙的理由。

是端王的意思麼?

“別的呢?”顯然鄭淙元想聽的不是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