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不是用鼻子聞出來，而是感覺出來。”說到這裏，朱永義似乎又聞到了自己身上的血腥味，他從桌上的包裏掏出精致小瓶放在鼻子前，“舉個例子，殺氣！一個陌生人，或者一個你熟知的人，來到你的麵前，你會感覺到他有沒有惡意，甚至他是否帶著殺氣！”
“所以你用濃烈的香水味來掩蓋身上的血腥味？”看到朱永義點頭，杜宏繼續說：“那你進到這個屋子裏有沒有感覺到什麼？”
“怨氣，也可以說是一種恨意或者不滿。”朱永義放下了瓶子，“我知道杜總是怎麼想的，你想的是，既然怕別人感覺出身上的血腥味，為什麼又把警方招惹過來？”
杜宏冷哼一聲，“你不知道你在玩火嗎？”
朱永義：“我掩蓋身上的血腥味不是怕警方，而是不想驚嚇了我們的目標，我可不想讓那些待宰的羔羊們嗅出什麼危險。”
杜宏瞪了一眼朱永義，“那你告訴我，為什麼讓羅莎的屍體公布於眾？你知不知道警方已經在查了！”
“當然知道，警方已經來過俱樂部了。”朱永義說這話的時候很輕鬆，“再說了，不是杜總你吩咐的，不讓羅莎好過的嘛！”
“那婊子竟然拍了照片想要威脅我，我是那麼好惹的嗎？”杜宏點了根兒煙，皺眉看著朱永義，“我是讓你們虐殺她，可我沒讓你們把她的屍體公布給警方。以前你們做得都很好，毀屍滅跡，這次為什麼這麼做？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認識杜總不是一天兩天了，難道杜總還不知道我的想法嗎？”朱永義反問道。
“哼，就為了那個人，值嗎？”杜宏怎麼會不明白朱永義的想法，也正是因此，他才沒有動朱永義，要擱以前，凡是不聽話、壞事的早被滅了，還容你在這裏解釋？當然這裏還有另一層的意思，警方已經介入了進來，照著這個發展事態，恐怕最後得有一個人出來承擔一切，所以，他今天找來朱永義就是要探探口風。
“值，做什麼都值，哪怕是毀了我也值！”朱永義也不傻，知道杜宏此次找自己來的目的，“杜總放心，所有的事情我一個人承擔，絕不會牽連杜總。感謝杜總這幾年來對我幫助與支持，給予了我一個可以完成夢想的機會，可惜是我技不如人。”
杜宏心裏笑了，他要的正是這個，於是，緩和了下口氣，“你的技術已經非常好了，恐怕現在沒有什麼人能超過你，何苦為了一個都不知道現在是否還存在的人而毀了自己呢？你的那個夢想，代價太大了。”
“存在，他一定存在的，而且我敢保證，他就在這裏。我之所以拋出羅莎的屍體，就是想引他出現。”一說道那個人，朱永義的臉上出現了神往的神色，“我一生追求的就是要達到他的水平，不求超過他，隻要能跟他旗鼓相當，死而無憾！”
“如果他始終不出現呢？你打算怎麼辦？”杜宏問道。
朱永義：“我會盡我所能，做出一件非凡的作品，我相信那個時候，他一定出現！”
“好，那我預祝你成功。”杜宏不想就這個話題繼續下去，他還有事要交待，“俱樂部那邊，你自己照看好了，有了麻煩就先避避風頭，這個時候不要跟警方逞強。還有，咱們的事還得接茬幹下去，你的口碑不錯，出手的作品很受歡迎，賣價都很高，這次找你也是為了這事，又有人訂貨了。”
“哼，都是一群俗人！哪有杜老板有眼光，懂欣賞。”朱永義一掃臉上的神往，笑著看向杜宏，“杜總對那件作品還算滿意吧？”
“滿意，相當的滿意，簡直是愛不釋手啊！”杜宏也跟著笑了，這幾天，他天天沉浸在剛剛寄來的貨物上，一秒鍾都不想離開它，“嘖嘖嘖，義兄的手藝真是越來越精湛了，等完成了這件訂貨，還得麻煩義兄再幫我做一個。”
朱永義：“這個還不好說，杜總想要多少我就給你做多少，什麼樣的我都做得出來。”
杜宏擺了擺手，“行了，說說你的新目標吧，我知道，你手上沒什麼東西是不會來見我的。”
“杜總果然是了解我啊，還別說，我剛物色了一個極品，正準備拿給你看看呢。”說完，朱永義從桌上的包裏掏出一疊照片放在了杜宏的麵前。
杜宏迫不及待的拿起照片，仔細地看了起來。所有的照片都是一個女人，正麵的，側麵的，坐著的還有躺著的。杜宏挑出一張女人的正麵全身照，看向朱永義，“就她？義兄的眼光不會是出了什麼問題吧？”
“杜總難道覺得這個女人不好？她可是我特意挑選來的。”朱永義笑著道。
“身材這麼差，幹巴巴的要哪沒哪，皮膚到是不錯，人看著也幹淨，可我怎麼沒看出她哪裏極品來？”杜宏一邊看著照片一邊說。
朱永義接過杜宏手裏的照片，“杜總說對了一半，她的皮膚很不錯，而且相當的幹淨，我就是看中了她的幹淨。現在像她這樣純淨自然的女人，已經極少了，難道不夠極品嗎？”
杜宏又拿起了其它的幾張照片，“再怎麼看都是挺一般的啊。”